第133章 暗流交织,各方动向-《混元圣尊:开局躺平证道》

  雷光散去,空气里还有焦味。我跪在裂开的地面上,骨头像是被碾过一遍。左脸那道疤还在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流动。

  叶清绾靠在我肩膀上,呼吸很轻。她的手搭在我手腕,指尖有点抖。我知道她也撑到了极限。

  远处扬起一阵沙尘。

  有人来了。

  那人踩着焦黑的石头走过来,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稳。灰袍,胸前绣着三山环月的徽记。是燕九霄的人。

  他停下,在五步外站定,低头行礼:“姬公子。”

  我没动。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盒,打开。里面是一瓶泛着微光的液体。“玄阳玉髓,城主特命送来,助您稳固根基。”

  他又拿出一封信,双手递出。“另附亲笔书信一封,请您过目。”

  我没有接。

  他也没收回。

  叶清绾站直了些,声音冷了下来:“这药看着不错,可里面掺了东西。不是毒,是引子。只要一道符令,就能让经脉乱跳。”

  灰袍人没否认,也没承认。“小姐多虑了。城主并无恶意,只希望姬公子不要孤身应战。北荒局势复杂,强敌环伺,联手才是明智之举。”

  我说:“燕九霄想让我替他铲掉姬寒天,再用这份情分绑住我?”

  灰袍人沉默。

  我慢慢站起来。腿还在抖,但我站住了。

  我接过那封信,看了一眼。字迹工整,语气诚恳。最后一句写着:闻君觉醒混元,城主府愿助君夺家主之位。

  我把信凑近眼前,指尖燃起一缕火。

  火苗窜上来,纸很快烧成灰,飘散在风里。

  “回去告诉燕九霄。”我说,“我不需要盟友。”

  灰袍人盯着我,眼神变了。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抱拳,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快,身影很快消失在黄沙中。

  叶清绾看着那边,低声说:“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我看向她,“燕九霄这种人,今天送礼,明天就能派人割你喉咙。我要的是报仇,不是跟他玩权术。”

  她点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姬家?”

  “等我能一拳打塌主殿的时候。”

  她没再问。

  我们站在原地。身后是塌了一半的秘境入口,前面是一片荒漠。天边的云还没散,风吹过来带着余热。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有烧伤的痕迹,那是抓雷时留下的。皮肤下面,黑金纹路还在缓缓移动,像是活的一样。

  伐天本源还在涨。虽然不再像刚才那样疯狂涌入,但每一刻都有新的残道和劫气被吸收进来。系统没有提示,但我能感觉到它在运转。

  叶清绾忽然抬手,把一粒丹药塞进我嘴里。

  “血凰髓炼的。”她说,“别浪费。”

  药化开,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冲进经脉。我体内的裂痕开始缓慢愈合。

  “你还有多少存货?”我问。

  “三粒。”她说,“够你撑到能自己运功为止。”

  我嗯了一声。

  她靠着一块石头坐下,闭上眼。脸色还是白的,但她不想再说话。

  我也坐下来,背靠着断石。身体沉重,意识却清醒。刚才那一战,不只是扛下了十道雷,更像是把三年来压在心头的东西全都炸开了。

  我不是废材。

  我也没输。

  现在轮到他们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一声鹰鸣。我睁开眼,看见一只黑羽鹰盘旋在高空,绕了几圈,朝北荒城方向飞去。

  是探子。

  燕九霄的人走了,但他不会停止观察。他想知道我还能撑多久,会不会倒下,什么时候动手最合适。

  我摸了摸腰间的踏云靴。鞋底裂了一道缝,但还能穿。

  “你在想什么?”叶清绾突然开口。

  “在想燕九霄为什么这么急着拉拢我。”我说,“他不是慈善之人。他看到我觉醒混元,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立刻派人来结盟。说明他早就准备好了后手。”

  “他在等一个机会。”她说,“等你和姬家拼个两败俱伤,他好收场。”

  “不止。”我说,“他可能已经和姬寒天有过接触。”

  她睁眼看向我。

  “姬寒天背后有血魔宗。”我说,“而燕九霄书房暗格里藏着和血魔宗往来的密信。你以为他是被迫交易?不,他是主动的。他需要敌人存在,才能维持他的地位。”

  她沉默了一会。“所以他不在乎谁当姬家家主,只要北荒一直乱着。”

  “对。”我说,“所以我不能按他的节奏走。我要打,就得打得他来不及反应。”

  她看着我,忽然问:“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现在不动。”我说,“先让他觉得我受了重伤,短期内无法行动。等他放松警惕,再一举撕开他的局。”

  她嘴角动了一下,像是想笑。“你还真是……藏得深。”

  “不是藏。”我说,“是等。”

  风又吹过来,卷起地上的灰烬。远处的山影模糊,天空依旧阴沉。

  我闭上眼,识海里一片安静。系统在运行,伐天本源稳定增长。虽然速度不如刚才,但每一分都在积累。

  时间一点点过去。

  叶清绾的气息渐渐平稳,应该是进入了浅层调息状态。

  我没有睡。我在等。

  等身体恢复,等时机成熟,等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一个个露出头来。

  不知何时,风停了。

  我忽然睁开眼。

  前方沙地上,有一串脚印。

  不是刚才那密使留下的。

  这串脚印是从东侧荒坡走下来的,很深,像是走了很久。脚印尽头站着一个人。

  银发,人身蛇尾,懒洋洋地靠在一截枯树上,手里拎着个玉葫芦。

  他抬头看我,笑了。

  “怎么样。”他说,“刚挨完雷劈,心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