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奥利凡德的抉择 (上)-《霍格沃茨:血盟开局泡伏地魔》

  古灵阁深处的寒意与那黑色盒子的秘密,被带路的妖精一声干涩的“请抓紧时间”打断。阿瑞斯迅速将石台上的金加隆装入邓布利多递来的一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钱袋,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个黑色的盒子。盒子入手冰凉沉重,那颗暗红宝石在他指尖下仿佛有微弱的脉搏跳动。他尝试用“双生灵魂之钥”去触碰,盒子却毫无反应。

  【检测到高强度魔力封印!(⊙?⊙) 需要特定条件或咒语才能开启。】

  阿瑞斯不动声色地将盒子和钥匙一同收好,又快速扫了一眼书架上的几本书籍,挑了几本看起来是关于魔法史和基础理论的古老卷轴塞进钱袋。他知道,贪多嚼不烂,而且邓布利多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始终跟随着他。

  当他们乘坐那疯狂的小推车回到地面大理石厅堂时,汤姆已经兑换好了货币,正站在那里等待。他手中的钱袋看起来比阿瑞斯的要瘪一些,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沮丧,只有一种深沉的、计算般的神情。当他看到阿瑞斯和邓布利多出来,目光在阿瑞斯手中那个不起眼的黑色盒子上停留了一瞬,黑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探究。

  “接下来,”邓布利多仿佛没有注意到两个少年之间无声的交流,语气轻松地说,“我们去奥利凡德魔杖店。一根最适合你们的魔杖,是巫师最重要的伙伴。”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汤姆眼中所有的光芒。魔杖!这才是他真正渴望的,力量的具象化,通往魔法殿堂的钥匙!他几乎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但依旧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只是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奥利凡德魔杖店又小又破,剥落的金色字母印在门上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其余空间几乎全被几千个摞到天花板的狭长纸盒所占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埃和某种木质、金属混合的奇异气息,一种沉淀了无数岁月的魔力感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店堂后传来一阵轻微的铃铛声,一个头发花白、眼睛颜色很浅如同月亮的老者,像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他的目光立刻落在了邓布利多身上。

  “下午好,邓布利多教授。”奥利凡德先生的声音轻柔,带着梦呓般的质感。

  “下午好,奥利凡德先生。”邓布利多微笑道,“我带两位新学生来选购他们的第一根魔杖。”

  奥利凡德先生那双浅色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立刻转向了汤姆和阿瑞斯。他的目光如同精确的尺子,在两人身上丈量着。

  “啊,是的,”他喃喃道,“又一个新世代开始了。”他首先走向汤姆,“那么,这位先生是?”

  “汤姆·里德尔。”汤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里德尔先生,”奥利凡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印着银色刻度的长卷尺,“你习惯用哪只手?”

  “右手。”汤姆说。

  卷尺自动飞了起来,开始丈量汤姆的臂长、身高、头围甚至鼻孔间距。汤姆微微皱眉,但忍耐着没有动。

  奥利凡德则开始在架子间穿梭,取下一个又一个盒子。“试试这个。黑檀木和独角兽毛,九英寸半,弹性尚可。”

  汤姆接过魔杖,刚挥动了一下,奥利凡德就立刻把它夺了回去。“不对,不对。试试这个——山楂木,龙心弦,十英寸,相当坚硬。”

  汤姆再次尝试,魔杖尖冒出一串火星,但奥利凡德依旧摇头。“不,不,不是它……”

  一连试了六七根魔杖,柜台上的盒子越堆越高。汤姆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讨厌这种不受控制、被物品挑选的感觉。每一次失败,都像是在质疑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奥利凡德却似乎越来越兴奋,他嘟囔着:“一位挑剔的顾客,嗯?没关系,总有最匹配的那一个……让我想想……”他的目光在汤姆身上逡巡,仿佛在解读某种无形的印记。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从架子最高处取下一个积满灰尘的盒子,吹开灰尘,露出了里面深紫色的天鹅绒衬垫。

  “那么,试试这个。”奥利凡德的语气带着一种郑重的期待,“紫杉木,凤凰羽毛芯,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

  汤姆接过这根魔杖。魔杖入手冰凉,木质纹理细腻,带着一种古老而强大的气息。就在他的指尖包裹住杖柄的瞬间——

  一股暖流仿佛从魔杖直接涌入了他的心脏!

  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挥——

  一道猩红色的光芒如同闪电般从杖尖迸射而出,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击中了对面的墙壁,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整个店堂里仿佛瞬间充满了某种危险的、令人不安的能量,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如同烧焦的甜杏仁般的气味(氰化物的气味)。

  汤姆僵在原地,握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狂喜!就是它!这股力量,这种如臂指使、仿佛魔杖本就是他身体延伸的感觉!

  奥利凡德先生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月亮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喃喃自语:“哦,太奇妙了……真是奇妙的组合……”

  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凝重。紫杉木,象征着死亡与复活,常与黑魔法关联;凤凰羽毛,极其稀有强大,但眼前这根魔杖散发出的气息,却带着如此鲜明的不祥。

  “紫杉木魔杖,通常会赋予持有者……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在决斗和诅咒方面。”奥利凡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或者说警惕),“而凤凰羽毛……是最难以驯服的杖芯之一,但它能施展最广泛的魔法,识别并忠于真正强大的主人。这根魔杖选择了你,里德尔先生,毫无疑问。”

  他看向汤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行走的、充满未知危险的传奇。

  汤姆紧紧握着魔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感受着魔杖与他魔力核心的完美共鸣,那是一种黑暗的、掌控的、充满力量的美妙感觉。他抬起头,看向奥利凡德,又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最后,目光落在了阿瑞斯身上,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个冰冷而满足的弧度。

  他拥有了力量,真正的,被认可的力量。

  现在,轮到阿瑞斯了。

  奥利凡德先生转向阿瑞斯,那双浅色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更长,充满了更多的不解与好奇。“那么,这位是……”

  “阿瑞斯·菲尼克斯。”阿瑞斯报上名字,他能感觉到奥利凡德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穿透,尤其是在他的异色瞳和血盟链纹上流连。

  “菲尼克斯……又是一个古老的名字。”奥利凡德喃喃道,自动卷尺再次飞来,开始丈量阿瑞斯。

  过程同样不顺利。接骨木、龙心弦的魔杖毫无反应;月桂木、独角兽毛的魔杖只散发出微弱的光晕;葡萄藤木、媚娃头发的魔杖甚至排斥地烫了他的手……

  奥利凡德试了一根又一根,眉头越皱越紧,他看向阿瑞斯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困惑。“太不寻常了……你的魔力特征……我从未感受过如此……矛盾而又和谐的存在。光明与黑暗,如此紧密地交织……”

  他几乎将店里所有常规组合的魔杖都试了一遍,却没有一根产生真正的共鸣。

  就在奥利凡德抓着他那头乱发,几乎要宣布无能为力时,他的目光偶然扫过店铺最深处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那里有一个落满灰尘、材质非木非石的古老盒子。

  他像是被雷击中般愣住了。

  “等等……”他梦呓般地说,缓缓走向那个角落,小心翼翼地捧出了那个盒子。盒子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但隐约可见其下深灰与浅金交织的、如同天然形成的螺旋纹理。

  “这根魔杖……”奥利凡德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敬畏,“它的来历……甚至连我都无法完全说清。传说它的杖木并非天然生成,而是魔法与情感的造物,在极致的对立与融合中诞生。它的杖芯……更是独一无二,是凤凰涅盘的灰烬与洞悉死亡的夜骐翼羽,在炼金术中完美融合……”

  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根魔杖。杖身呈现出深邃的灰色与浅金色螺旋交织的纹理,仿佛两道永恒追逐的光与影。触手冰凉,但握持片刻后,能感受到内部如心跳般的温热潮汐。

  奥利凡德将魔杖递给阿瑞斯,声音轻得如同耳语:“试试这个……‘永恒轮回’。”

  阿瑞斯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了杖柄。

  在他指尖接触魔杖的瞬间——

  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