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春猎开盘:压我夫君赢,倾家荡产的那种-《摄政王,你老婆又搬空国库了!》

  景王府,演武场(已封闭)。

  “一、二、三……迈腿!稳住!别抖!”

  林晚手里拿着根小教鞭(其实是根糖葫芦),站在终点线,像个严厉的魔鬼教练。

  而在她对面十步远的地方,萧景珩正赤着上身,汗如雨下。他那一身精壮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不再显得狰狞,反而透着一股野性的张力。

  他咬着牙,每迈出一步,都要调动全身的肌肉去控制那双刚刚“苏醒”不久的腿。

  虽然还有些生涩,虽然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但他没有停,也没有摔倒。

  “十!”

  最后一步落下。

  萧景珩稳稳地站在了林晚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糖葫芦,咬了一口。

  “酸。”

  他皱眉,但眼底全是笑意。

  “酸吗?心里甜就行了。”

  林晚踮起脚尖,拿帕子给他擦汗,“夫君,你现在的走路姿势,简直帅呆了!要是去走秀,绝对能迷倒万千少女!”

  “走秀?”萧景珩不解。

  “咳咳,就是……去街上溜达。”林晚强行解释,“既然练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让京城的人开开眼了。”

  正说着,铁牛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跑了进来。

  “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说是下月初三,皇家春猎,皇上特意下旨,邀请王爷参加!”

  “春猎?”

  林晚眼睛一亮,“就是那个……可以骑马射箭,还能吃烤全羊的活动?”

  “重点不是吃。”

  萧景珩接过圣旨,冷笑一声,“往年春猎,从未叫过我。今年突然下旨,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这是鸿门宴啊。”

  林晚撇撇嘴,“肯定是太子那个坏种的主意。他知道你‘残废’,让你去猎场,不就是想看你坐着轮椅追兔子的笑话吗?”

  “他想看笑话?”

  萧景珩合上圣旨,随手扔给铁牛,“那就让他看个够。”

  “不过……”

  林晚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铁牛,“现在外面是不是开了盘口?”

  铁牛一愣:“啥盘口?”

  “赌局啊!”

  林晚恨铁不成钢,“这么大的盛事,京城的赌坊肯定会开盘!赌谁是彩头,赌谁猎物最多……有没有赌王爷的?”

  “有!有!”

  铁牛连忙点头,“俺刚才路过‘金钩坊’,看到他们挂了牌子。赌王爷‘能否猎到一只兔子’,赔率是一赔十!赌王爷‘能否骑马’,赔率是一赔五十!还有赌王爷‘会不会摔下轮椅’的……”

  “欺人太甚!”

  林晚一拍大腿,“一赔五十?他们这是看不起谁呢?!”

  她转头看向萧景珩,眼神火热得像是要把他吞了。

  “夫君,咱们发财的机会来了!”

  “把府里现有的银子,还有刚收回来的那几家药铺的流动资金,全都给我提出来!”

  林晚豪气干云地挥手,“我要去下注!压你赢!压你能骑马!压你是全场mVp(最佳)!”

  萧景珩看着她那副财迷心窍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就不怕我输了?”

  “输?”

  林晚伸手捏了捏他坚硬的大腿肌肉,“就凭这手感,你会输?你要是输了,我就把你这身肉卖了抵债!”

  ……

  三日后,西郊围场。

  旌旗蔽日,战鼓擂动。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早已齐聚一堂。年轻的公子哥们身穿劲装,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贵女们则坐在看台上,摇着团扇,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谁更英俊。

  看台的正中央,太后与皇帝并肩而坐。

  太子萧景煜坐在下首,一身金甲,显得格外威武。在他身侧,站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宫女,正在给他斟茶。

  那是林柔。

  曾经的尚书府千金,如今却只能穿着粗布宫女服,做着伺候人的活计。她看着场下那些曾经与她平起平坐的贵女,眼中的怨毒快要溢出来了。

  “听说,景王今天也要来?”

  太子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殿下,来了。”

  旁边的侍卫低声笑道,“听说景王府的马车走得很慢,估计是怕颠着那位‘残废’王爷。”

  “哈哈哈!”

  太子大笑,“孤这个皇叔,也是可怜。腿都那样了,还非要来凑热闹。待会儿让人给他准备一匹‘好马’,性子烈一点的,让他也体验一下驰骋的快感。”

  “是。”侍卫心领神会。

  林柔在一旁听着,心中冷笑。

  【林晚,你也有今天。你嫁了个残废,我看你今天怎么丢人现眼!】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远处传来一阵车轮声。

  “景王府到——!”

  随着太监的通报,一辆宽大的黑楠木马车缓缓驶入猎场入口。

  全场安静了下来。

  无数道目光——同情的、嘲讽的、看好戏的,全都汇聚在那辆马车上。

  车停稳。

  铁牛跳下车辕,放好脚凳。

  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会看到几个侍卫抬着轮椅下来,或者是一个虚弱的病秧子被人搀扶着出来。

  然而,并没有。

  一只黑色的官靴,稳稳地踩在了脚凳上。

  紧接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掀开了车帘。

  一道玄色的身影,从车厢内走了出来。

  他没有坐轮椅。

  也没有拄拐杖。

  甚至没有让人搀扶。

  萧景珩身穿一袭墨底银纹的箭袖骑装,腰束革带,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身。长发高高束起,发尾随风飞扬。

  他站在车辕上,身姿挺拔如松,那双曾经被视为废物的腿,此刻笔直修长,稳如泰山。

  阳光洒在他那张戴着半边银面具的脸上,折射出冰冷而摄人的光芒。

  “嘶——”

  看台上下,响起了一片整齐的抽气声。

  “站……站起来了?!”

  “我的天!不是说瘫痪了吗?怎么这么高?!”

  “这气场……这是景王?这分明是杀神啊!”

  太子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湿了林柔的裙摆,但她毫无反应,只是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如天神降临般的男人。

  怎么可能?!

  那个废物……怎么可能站起来?!

  “夫君,慢点,等等我呀。”

  紧接着,林晚也钻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骑装,英姿飒爽,手里还拿着一张……赌坊的票据。

  她跳下车,自然地挽住萧景珩的胳膊,对着看台上那些目瞪口呆的众人,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哟,大家都这么安静干嘛?”

  林晚挥了挥手里的票据,“是不是都输惨了?不好意思啊,这次的庄家……被我包圆了!”

  萧景珩低下头,看着身边那个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女人,原本冰冷的眼神瞬间融化。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然后,在数千双眼睛的注视下,他迈开长腿,牵着她,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御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那些曾经轻视他、羞辱他的人的脸上。

  “臣弟,参见皇兄。”

  他走到皇帝面前,并没有跪下,只是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那挺直的脊梁,仿佛在宣告——

  景王萧景珩,回来了。

  皇帝文宣帝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个突然“复活”的弟弟,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像是一张面具。

  过了许久,他才挤出一丝干涩的笑意。

  “好……好得很。”

  “阿璟,你能站起来……朕,心甚慰。”

  “多谢皇兄挂念。”

  萧景珩直起身,目光扫过太子,最后落在那匹特意为他准备的烈马身上。

  那马喷着响鼻,暴躁不安,四个蹄子乱踢,显然是被喂了药。

  “这马不错。”

  萧景珩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够烈,才配得上本王。”

  他松开林晚的手,大步走向那匹烈马。

  “夫君小心!”林晚虽然知道他本事,但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萧景珩回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下一秒,他单手按住马鞍,身形如大鹏展翅,行云流水般翻身上马。

  “唏律律——!”

  烈马受惊,疯狂地扬起前蹄,想要将背上的人甩下来。

  萧景珩双腿猛地夹紧马腹,手中缰绳一勒,内力灌注。

  “跪下!”

  一声暴喝。

  那匹暴躁的烈马竟然真的像是被泰山压顶一般,悲鸣一声,前膝一软,跪伏在地!

  全场死寂。

  这是何等的神力?何等的威严?

  萧景珩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环视全场。

  “春猎,开始。”

  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这京城的天,要变了。

  而林晚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男人大杀四方,一边鼓掌,一边偷偷问旁边的铁牛。

  “刚才那个动作……帅是帅,但他腰没事吧?晚上还能用吗?”

  铁牛:“……”

  王妃,您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