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的恒温泳池成了路明非除食堂外最常报到的地方。阳光每日忠实地将池水染成暖金，也见证着他从最初的笨拙到逐渐熟练的蜕变。
训练是枯燥而艰苦的。凯撒是个严苛的教官，在水下容不得半点马虎。他一遍遍纠正路明非的手势角度、呼吸节奏和踢水力度。
“手腕再压低五度，水流会改变信号的清晰度。”
“呼气要慢，像这样，急促的呼气会浪费你的氧气，也会加剧你的紧张。你要知道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关乎队友的安全。”
路明非学得很认真，他知道这不是游戏，水下世界的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渐渐地，他的肌肉像记住电脑上的键盘一样记住了正确的动作，水下手势也变得标准流畅。
他与凯撒之间，形成了一种介于教官与队友之间的奇特默契。休息时，凯撒会和他分析水下可能遇到的地形和应对策略，语气平静，不带平日的倨傲，更像是在进行必要的战术沟通。
路明非还是忍不住吐槽一下这个大少爷，他有一次说了句这手势比结印还复杂，凯撒居然问他什么是结印？一询问他竟然连番剧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位贵公子，不能看番也很正常。
当时自己还准备安慰他，但听到他讲述自己过去生活后只想抽自己一巴掌。艹，路明非，你自己一个平民，哪轮得到你安慰贵公子？
诺诺和零的配合则愈发默契得惊人。她们不再需要地图，仅凭几个简单的手势和眼神就能完成复杂的水下路线探索和障碍规避。诺诺在训练时完全收起了平日里的跳脱，眼神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展现出精英应有的专业素养。
但在休息间隙，她也会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往别人脖子里弹水花，或者一本正经地跟零讨论“如果在水下遇到美人鱼该怎么用手势交流”这种天马行空的问题。
零依旧是那副冰山模样，但对路明非的“教学”却极有耐心。她会一遍遍示范如何在水流中稳定身体，如何最省力地使用脚蹼，甚至在他一次模拟上升过快后，用她那平静无波的语调，给他详细解释了过快减压对身体的危害，让路明非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忘了自己还在水里。
训练间隙，芬格尔偶尔会幽灵般地出现，依旧抱着他那标志性的巨大保温桶，里面装着味道一言难尽但热量十足的“能量补给”。大概是因为零没立马找他要钱，反而给了他一年时间，让他把功劳归在自己头上了。
一次，看到路明非对着手机屏幕微微出神，芬格尔凑过来，用过来人的口吻，故作深沉地说：“唉，兄弟，担心朋友是吧？理解。当年我也有个搭档，一起出任务，说好互相照应……结果呢？”他灌了一口自己带来的啤酒，眼神飘向远处。
“有时候，联系不上未必是坏事，可能只是信号不好，或者……人家有自己的事要忙。至少我们还没得到那最坏的消息……”
路明非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这算哪门子安慰？听起来更像诅咒。”
芬格尔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提醒你，调整好心态吗？水下作业，变数多嘛。学院为啥禁止情侣一起下水？还不是因为容易感情用事？保持专业，才能活得更久。”
路明非没再追问，他知道芬格尔身上可能有很多故事，否则一个A级也不会变为F级。他只是更坚定了要尽快联系到老唐，至少要确认他的状况。他发给老唐的信息不再频繁，聊天界面是他昨天发的一条简短的“看到消息记得回我一下”，像是一种无望的坚持。
某天训练后，诺诺没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而是靠在池边，看着正在吃力地脱下脚蹼的路明非，突然说：“你那个朋友，叫老唐是吧？
训练是枯燥而艰苦的。凯撒是个严苛的教官，在水下容不得半点马虎。他一遍遍纠正路明非的手势角度、呼吸节奏和踢水力度。
“手腕再压低五度，水流会改变信号的清晰度。”
“呼气要慢，像这样，急促的呼气会浪费你的氧气，也会加剧你的紧张。你要知道每一个动作都可能关乎队友的安全。”
路明非学得很认真，他知道这不是游戏，水下世界的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渐渐地，他的肌肉像记住电脑上的键盘一样记住了正确的动作，水下手势也变得标准流畅。
他与凯撒之间，形成了一种介于教官与队友之间的奇特默契。休息时，凯撒会和他分析水下可能遇到的地形和应对策略，语气平静，不带平日的倨傲，更像是在进行必要的战术沟通。
路明非还是忍不住吐槽一下这个大少爷，他有一次说了句这手势比结印还复杂，凯撒居然问他什么是结印？一询问他竟然连番剧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是位贵公子，不能看番也很正常。
当时自己还准备安慰他，但听到他讲述自己过去生活后只想抽自己一巴掌。艹，路明非，你自己一个平民，哪轮得到你安慰贵公子？
诺诺和零的配合则愈发默契得惊人。她们不再需要地图，仅凭几个简单的手势和眼神就能完成复杂的水下路线探索和障碍规避。诺诺在训练时完全收起了平日里的跳脱，眼神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展现出精英应有的专业素养。
但在休息间隙，她也会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往别人脖子里弹水花，或者一本正经地跟零讨论“如果在水下遇到美人鱼该怎么用手势交流”这种天马行空的问题。
零依旧是那副冰山模样，但对路明非的“教学”却极有耐心。她会一遍遍示范如何在水流中稳定身体，如何最省力地使用脚蹼，甚至在他一次模拟上升过快后，用她那平静无波的语调，给他详细解释了过快减压对身体的危害，让路明非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忘了自己还在水里。
训练间隙，芬格尔偶尔会幽灵般地出现，依旧抱着他那标志性的巨大保温桶，里面装着味道一言难尽但热量十足的“能量补给”。大概是因为零没立马找他要钱，反而给了他一年时间，让他把功劳归在自己头上了。
一次，看到路明非对着手机屏幕微微出神，芬格尔凑过来，用过来人的口吻，故作深沉地说：“唉，兄弟，担心朋友是吧？理解。当年我也有个搭档，一起出任务，说好互相照应……结果呢？”他灌了一口自己带来的啤酒，眼神飘向远处。
“有时候，联系不上未必是坏事，可能只是信号不好，或者……人家有自己的事要忙。至少我们还没得到那最坏的消息……”
路明非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这算哪门子安慰？听起来更像诅咒。”
芬格尔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提醒你，调整好心态吗？水下作业，变数多嘛。学院为啥禁止情侣一起下水？还不是因为容易感情用事？保持专业，才能活得更久。”
路明非没再追问，他知道芬格尔身上可能有很多故事，否则一个A级也不会变为F级。他只是更坚定了要尽快联系到老唐，至少要确认他的状况。他发给老唐的信息不再频繁，聊天界面是他昨天发的一条简短的“看到消息记得回我一下”，像是一种无望的坚持。
某天训练后，诺诺没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而是靠在池边，看着正在吃力地脱下脚蹼的路明非，突然说：“你那个朋友，叫老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