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战局又变,敌军施邪-《穿越民国:我靠系统修真无敌》

  林青刚走出东谷哨线,脚底突然一沉。他停住,低头看去,泥土表面裂开一道细缝,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下面顶过。他蹲下,手指贴地,那股颤动比昨晚更明显了。

  他摸出一张符纸按在地面,符纸边缘泛起淡青光,几息后熄灭。这回的波动不一样,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指尖往胳膊里钻。

  还没来得及收手,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喊叫。

  “快拦住他!王二疯了!”

  林青猛地转身,看见两个守桩的士兵扭打在一起。一人掐着另一人的脖子,眼睛发白,嘴里念叨着听不清的话。另一人拼命挣扎,枪口已经对准对方脑袋。

  林青冲上去,抽出腰间黄符,掐诀喝道:“定!”

  符纸燃起金光,两人瞬间僵直,扑通倒地。

  他立刻检查两人眉心,皮肤下有黑气游走,像虫子在爬。这不是中毒,也不是发疯。是有人在用声音引魂,把人变成傀儡。

  “传陈玄。”他对赶来的亲卫说,“让他带铜铃和净血符,马上到三号桩。”

  亲卫跑走,林青蹲下,从怀里取出桃木令。令子微微发烫,说明邪气还在扩散。他抬头看向北坡方向,风里夹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像是烧焦的头发混着湿土。

  没过多久,陈玄赶到。他穿着灰布道袍,手里拎着一只青铜铃,脸色凝重。

  “你感觉到了?”林青问。

  陈玄点头:“子时刚过,地脉就乱了。有人在借阴井养怨气,现在开始放蛊音了。”

  “能定位吗?”

  “得登高台。”

  两人一路快行,穿过营地。路上又接到报告,东谷弹药库三门火炮引信自燃,工兵查不出原因。另有两名哨兵出现幻觉,说看到死去的同袍站在营外招手。

  到了高台,陈玄站定,闭眼摇铃。铃声清脆,却不像寻常声响,更像是直接钻进耳朵里。三声过后,他睁开眼:“东北方向,鬼哭岭。那边有枯井,底下被人改成了阴坛。每半个时辰放一次蛊音,等全军都中招,就会自相残杀。”

  林青看着那个方向。鬼哭岭离营地四十里,地形复杂,历来没人敢去。现在敌军把邪阵设在那里,显然是算准了他们不会主动出击。

  “必须破阵。”他说。

  “你一个人去不行。”陈玄摇头,“那地方聚煞,进去容易出不来。而且对方既然敢摆阵,肯定留了后手。”

  “那你留下。”

  “我守营。”陈玄把铜铃塞给他一半,“你拿这个,遇到困局就晃三下,我能感应到。要是一个时辰没动静……我就炸井。”

  林青没说话,接过铃铛系在腰上。

  这时亲卫来报,张作霖召他们立刻回帅帐。

  帐内炭火正旺,张作霖坐在主位,眉头紧锁。几个参谋站在旁边,脸色都不好看。

  “你说士兵发狂是邪术?”张作霖盯着林青,“不是毒气?不是敌军搞的心理战?”

  林青没解释,而是让亲卫把昏迷的两个士兵抬进来。他取出净血符,沾水擦过其中一人的额头。符纸一碰皮肤,那人突然抽搐,眉心黑气升腾,凝聚成一张扭曲的人脸,发出低笑,随后消散。

  帐内一片死寂。

  张作霖猛拍桌子:“这是什么东西!”

  “摄魂蛊音。”林青说,“敌人用邪法把怨气编成咒语,通过地脉传入军营。听久了的人会失去神志,变成行尸。再过三天,整个营地都会失控。”

  陈玄接话:“今晚子时,他们会加大剂量。明天午时,东谷弹药库必爆。不是故障,是有人在用阴气引燃火药。”

  张作霖站起来,在帐内来回走了几步。他看向林青:“你之前说杨宇霆背后还有动作,是不是就指这个?”

  “杨宇霆只是棋子。”林青说,“真正的邪士不在营里,在鬼哭岭。他借杨宇霆拖住我们,自己在外布阵。”

  张作霖停下脚步:“你要怎么办?”

  “我去破阵。”

  “带多少人?”

  “一个人。”

  “疯了!”张作霖吼道,“四十里山路,你还一个人去?万一埋伏呢?”

  “带人去反而麻烦。”林青说,“邪阵怕活人气,人越多,越容易被察觉。我轻装上阵,还能抢时间。”

  张作霖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开口:“好。我给你两个小时。两小时内没消息,我就派兵强攻鬼哭岭。”

  “不用。”林青摇头,“你下令全军换防,所有岗哨双人值守,不准单独行动。另外,把今晚的口令再改一遍,加一道暗语。”

  “什么暗语?”

  “见灯不语。”

  “为什么?”

  “蛊音靠声音传播。听到不该听的声音,就闭嘴。谁要是听见 dead(自动翻译为:死去的人)说话,别回应,立刻贴符。”

  张作霖皱眉:“这些规矩……你也信?”

  “你不信,但你的兵会死。”林青直视他,“大帅,现在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能不能活的问题。”

  帐内安静下来。

  良久,张作霖点头:“按你说的办。”

  林青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等等。”张作霖从桌上拿起一块令牌扔过来,“拿着。见令如见我,沿途关卡不得阻拦。”

  林青接过,收进怀里。

  走出帅帐,天色已暗。风更大了,吹得旗子哗啦作响。远处炮台的灯亮着,照出一片昏黄。

  陈玄跟出来:“我已开始布安魂结界,至少能护住主营三个时辰。你记住,别硬撑。要是感觉不对,立刻退回来。”

  林青点头:“你也别等太久。一个时辰,不管我在不在,你都要准备炸井。”

  “明白。”

  两人分开。林青快步走向营门,沿途士兵见到他都立正敬礼。他没停,也没回应。

  出了营,他换上黑色短褂,把道袍裹在包袱里背着。雷火符、五帝钱、桃木令、铜铃,一一检查。确认无误后,他迈步踏上通往北坡的小路。

  山路崎岖,越走越黑。没有月光,只有远处鬼哭岭的方向,隐约泛着一层灰雾。

  走到半路,他忽然停下。

  地上有一串脚印,新留的,朝营地方向去。脚印很浅,像是故意放轻脚步。但踩的地方不对——正常人走夜路会避开碎石,这人却专挑硬地走,显然是怕留下痕迹。

  林青蹲下,从包袱里取出一张感应符贴在脚印上。符纸微微发烫,说明不久前有人经过,身上带着阴气。

  不是敌军探子。是逃出来的。

  他顺着脚印追了五十步,发现路边草丛里丢着一件军服,胸口撕开,里面塞满了白纸灰。

  他认得这种灰。是符纸烧尽后的残渣,但颜色偏黑,说明被用来做过邪祭。

  林青把衣服扔回草丛,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有人想把邪术引进军营。而刚才那串脚印,可能是最后一个从中醒过来的人。

  翻过山梁,鬼哭岭就在眼前。整座山笼罩在雾里,看不见树,也看不见路。只有一口枯井孤零零立在山顶,井口缠着红布条,随风轻轻摆动。

  林青站在山脚,掏出桃木令。令子发烫,几乎握不住。

  他解开包袱,穿上道袍,束起头发。雷火符握在右手,铜铃挂在左手。

  一步踏出,脚下的土立刻变了颜色,由褐转黑。

  他没回头。

  身后是营地,是灯火,是等他回去的人。

  身前是枯井,是邪阵,是必须斩断的祸根。

  风吹起他的衣角,道袍猎猎作响。

  他抬起手,铜铃轻晃。

  第一声响起时,井口的红布条突然剧烈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