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将她放在心上?-《硬塞来的少夫人,太夺魂了叭!》

  “这是人体内的一种激素,当遇到危险时可帮助人迅速做出反应,属于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

  “人呢,便是由各种激素支配的,比如昨夜你我二人......”

  说到一半,沈安离顿了顿,脸颊渐渐发热,她轻咳两声道:“那也是激素使然,是一种叫做荷尔蒙的激素在作祟,莫要放在心上。”

  沈安离说罢,端起茶水抿着,内心直犯嘀咕:刚刚太饿了,胡吃海塞一番,难道不算OOC吗?为何未触发倒计时提醒?

  可能是系统坏了吧,不能心存侥幸。

  东方煊手指轻敲餐桌,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沈安离,声音粗鲁,举止粗俗,看似端庄恭敬,眼神却有一丝叛逆和桀骜难驯。

  难怪昨夜会觉得她是个绝色美人,原是荷尔蒙在蠢蠢欲动。

  将她放在心上?真会自我抬举。不过这种话从一女子口中说出,轻浮!

  东方煊轻哂一声,拿起筷子安心用膳,既是错觉,那便对了。

  膳后,沈安离有些倦怠,歪在窗边斜榻上,望着窗外嫩柳出神。

  不知不觉便犯困,睡着了。

  “小姐也不怕着凉。”小婵宠溺地笑了下,取了条兔毛毯子为她盖上。

  见她脸色发红的异样,小婵眉心微蹙,抬起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哎呀!”刚触碰到肌肤她便缩回了手:“怎么这么烫?!”

  “小帘!”小婵偏头向门外喊道:“快去请府医,少夫人发了高烧。”

  “是。”

  门外传来应和声,和急切地脚步声,小婵放心地回身又为沈安离检查一番。

  不止额头,脖颈、手心等浑身皆滚烫如火,难怪早些时候少夫人说浑身无力想歇歇,她还以为是昨夜太累的缘故。

  “小帘怎么还未回,府医怎么还不来?”

  小婵焦急地在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地喊两声,试图喊醒少夫人。

  她用冰帕子为沈安离敷了敷额头,帕子热了,她便放入水中浸泡,拧一拧。

  “不行,太慢了!”

  她放下帕子冲出房间,又打发了一位丫鬟去府外请大夫。

  沈安离迷糊着醒来,感觉浑身冒烟,口干舌燥,她摸了摸额头的帕子,原来是发烧了。

  听到小婵骂骂咧咧,应是大夫迟迟未来,听说古代风寒会死人的,不会这么惨吧?

  门外再次传来小婵急切地声音:“二公子呢?”

  一丫鬟心虚道:“二公子去了......户部。”

  “侯爷和夫人呢?”

  “正在前厅待客,宫里来的,冲撞不得。”

  沈安离内心冷笑了下,偌大的侯府,怎会找不到大夫?

  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还真如原着所说,成婚第二日便开始虐女主了?

  她轻轻抬了抬眼皮,虚弱道:“小婵。”

  声音无力,小婵正忧思如焚,并未听到,她又渐渐合上眼皮。

  *

  平康坊二曲,文交馆,觥筹交错。

  柜台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约莫五六十岁,见墨绿锦衣的贵公子,手持折扇而来。

  连忙满面堆笑拱手迎了上去:“呦,煊公子来了,您里边请!”

  又对不远处一女子摆了摆手:“蝶儿姑娘,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女子身着红色轻纱襦裙,堕马髻上簪着繁复的金色朱钗,纤眉细眼,唇红齿白。

  “是,见过煊公子。”

  轻柔的声音响起,蝶儿娇柔一笑,窈窕走来,满头珠翠摇曳生姿。

  女子容貌倾城,举止端庄识礼,看得出是交文馆数一数二的。

  东方煊折扇轻轻一合,勾了勾唇:“不必多礼。”

  二人一路向后院走去,穿过一片翠竹,是条长长的游廊。

  女子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听说公子昨日大婚,怎今日便来了?如此舍不得奴家?”

  东方煊眉角一挑:“蝶儿姑娘如此佳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捂着手帕轻轻笑了起来:“煊公子这边请,奴家房里又来了新货,公子尝尝?”

  轻佻的神色渐退,东方煊唇角微勾,眼神闪过一丝狠戾。

  ......

  ‘吱呀——’

  门开,锦袍公子擦了擦手,随手将沾血的帕子丢向身旁的男子。

  “公子,您没事吧?”

  “饶了一命。”

  卫宣惊诧地眨了眨眼:公子今日竟大发慈悲了?

  “高云海的死已被发现,预计过几日便会传至长安,若被大理寺接手......”卫宣顿了顿接着道:“怕是不好脱身。”

  目光扫过不远处惊慌逃开的身影,东方煊淡淡一笑:“此事后议,回府。”

  蝶儿擦拭着血淋淋的地板,心里犯起嘀咕。

  背叛者死路一条的规矩不是他定的吗?怎么还自己破戒呢?总不能是忌讳刚成亲吧?

  她自嘲地笑了下:“想什么呢?”

  公子可是单枪匹马杀穿一个山寨的人,怎会儿女情长?更何况这些年他从未碰过她。

  多少男儿对他垂涎三尺,偏偏公子不为所动,依旧守身如玉,怕不是有隐疾?

  蝶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定是如此!

  *

  待沈安离睁开眼,已是半夜,身旁围着一圈子人。

  小婵欣喜若狂,惊呼道:“少夫人您终于醒了!”

  烧已退,衣裙被褥皆被汗水浸湿,只觉得浑身黏腻,她朝小婵微微牵了牵唇角,示意她安心。

  屋内,唯一一位身着紫色服饰的丫鬟,神色一动,连忙向门外走去。

  “安离醒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沈安离惊诧了下,她挣扎着坐起身子。

  一位身着藏蓝锦袍的妇人急忙走来,其余丫鬟纷纷让路于两旁。

  沈安离有些受宠若惊:“婆母,您怎么在这里?丫鬟们守着便是了。”

  祁淑上来握住她的手心坐下:“身子刚好,快躺下。”

  “是婆母疏忽,乖孩子,受苦了。”

  祁淑说着心疼地摸了摸她的手,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

  沈安离神色疑惑,婆婆段位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