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公子太不怜香惜玉了-《硬塞来的少夫人,太夺魂了叭!》

  想象着自己顶着沈安离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她都忍不住心疼。

  “他还说夫君您,说东方煊算什么东西,给他提鞋都不配,他就要睡你的女人......”

  ......

  觉察到东方煊周身寒意渐重,沈安离擦了擦眼泪,嘴角掠过一丝弧度:我演技不错吧,瞧把他气得,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儿!

  东方煊扫了眼她红肿似灯笼的双眼,自以为聪明过人的蠢模样,内心忍不住笑了。

  虽知她演戏成分占比九成有余,但想染指侯府少夫人?便只有死路一条。

  ...

  *

  沈自慎向来风流,一次向沈在庸请安时,见到了身体刚露曲线的沈安离,从此生出龌龊心思,借着由头去了沈安离的院子。

  “二叔这里需要几张请帖,听你祖父时常夸你字写得好,帮二叔写几张如何?”

  那时她年十三,正值豆蔻,虽与沈自慎并不亲厚,但因他是长辈不曾设防。

  加之爹娘走得早,祖父是男子不便教她这些,她心思单纯,信以为真,便带他去了院中书房。

  书案前,女子一袭藕粉襦裙,提笔点墨,专心写字。

  沈自慎抿着茶水,目光在她身上轻扫,女孩低眉敛目,白皙的面庞稚嫩青涩,一点粉唇,如含苞待放的芙蕖。

  “二叔可还满意?”沈安离写了张秀气的簪花小楷,捧在沈自慎面前,恭敬谦和。

  沈自慎将目光从她脸上,渐渐移向那张宣纸,掠过女孩胸前弧度时,目光一顿。

  笑道:“满意,十分满意。”

  沈安离并不知他在想什么,再次行礼后,便转身走书案。

  “啊——”

  忽然男子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沈安离惊慌地尖叫一声,奋力推开他。

  她转身看向身后男子,那人脸色狰狞又猥琐,那是她叔叔!怎么会对她起这种心思?!

  沈安离自小被爹娘呵护着长大,尚未接触过人性的恶有多极致,此刻眸中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

  沈自慎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险些被推倒,他趔趄了下,再次逼近沈安离,眼神逐渐阴翳。

  沈安离惊慌地后退着,抬起双臂护在胸前:“二叔要做什么?”

  沈自慎歪唇一笑,猥琐道:“再过两年你便要及笄,自然是提前教你些成人之事。”

  话毕,他倾身扑了过去。

  “啊!你别过来!”

  沈安离惊恐万分,沈自慎膀大腰圆,瘦弱的她完全不是对手,她极力挣扎着朝门外大喊:“救命,来人啊!”

  仆人早已被支开,门外无人应。

  “怕什么?待会儿有的是力气叫。”阴险卑鄙下流的笑声传来,如地狱色鬼。

  沈安离她死死拽着衣裙,将自己蜷缩起来,但在沈自慎面前,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只能任人宰割。

  “落月曙窗虚,幽人好静居......”

  忽然一阵清亮的诵读声传来,似乎就在窗外不远处,沈安离惊慌的心定了定,抓着衣裙的手却丝毫未松。

  “扫兴!”沈自慎狠狠地啐了口唾沫,看向沈安离阴沉道:“你若敢声张?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脚步声在窗外传来,沈自慎匆忙整理好衣服离开。

  沈安离肩膀不住地颤抖着,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滑落。

  周身力气耗尽,她瘫在原地无力逃走,意外的是那人并未闯进来。

  脚步声渐行渐远,待四周安静下来,她将头埋进臂弯,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晚膳时,她双眼红肿,神色尤有异样,沈在庸盘问几句,便猜出了真相。

  “畜生东西!她可是你亲侄女!”

  祠堂里,沈在庸命人狠狠地抽了沈自慎一顿板子,下手极狠,险些打死。

  紧接着,沈在庸便带着沈安离搬到了河对岸,而沈自慎也从此对祖孙二人怀恨在心。

  *

  “怎么这么慢?”

  低沉的声音自马车内传来,卫宣神色扬了扬:“公子,是你太快了。”

  他特意等了一个半时辰才回来的。

  “......”

  东方煊噎了噎,垂眸看向怀中女子,睡梦中她抱着他的胳膊,扭了扭身子,看来正睡得香甜。

  他将她往怀里又捞了捞,低声吩咐道:“回府。”

  沈安离一日一夜未眠,仅午时在沈府小憩半个时辰。

  还是东方煊早早地将她薅起来,以用膳的名义,才有功夫睡了会儿。

  马车上,沈安离演了场哭戏,着实累人,目的达成后心神一松,便渐渐歪在马车里睡着。

  不多时,又歪进身旁男子温暖宽阔的胸怀里,考虑到她刚死了祖父,东方煊没忍心推开。

  侯府外,东方煊抱着沈安离下了马车,卫宣神色一惊:“公子,少夫人伤这么重?”

  他嘀咕道:“您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少夫人还在守孝呢。”

  狭长的眸子猛地扫过去,一股寒意袭来,卫宣立刻闭上了嘴巴。

  东方煊:卫宣就这点不好,嘴碎!

  当晚,一夜好眠。

  即日起,沈安离开启守孝模式。

  *

  次日晚膳时分,宣武侯府花厅,仆从林立,饭香扑鼻。

  “今日下朝,听闻高云海死了?”东方詹说着看向东方译道:“大理寺查得怎么样了?”

  东方煊面无神色地看向东方译,手中筷子未停。

  “据说是被一个江湖人士掐死的,脖颈处有很深的掐痕。”

  “咦~”祁淑啧了啧道:“不提了不提了,别吓到玉昭了,吃饭吧。”

  她看向东方煊吩咐道:“煊儿,娘吩咐厨房做了份酸汤豆腐,奶油玉米酥,你待会儿拎回去,这两样安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