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话没说完，就被三大妈打断：“你那蹄子崴了多少回了？”
“怎么还没彻底崴折呢？”
“…………”
阎埠贵吸了吸鼻子，太没面子了。
家里这口子现在说话越来越像苏青阳。
一句句噎得人难受。
“你……你……”
“你什么你！”
三大妈把一个窝头丢给阎埠贵：“你要是有小苏一半——”
“不！哪怕就一丁点儿懂事，我都谢天谢地了！”
“？？？”
“你提苏青阳做什么？”
“那小子烦人得很。”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拿起窝头正要往嘴里塞。
啪！
说时迟那时快！
阎埠贵的窝头还没到嘴边，三大妈一个大步上前，一把给抢了下来！
好家伙！阎埠贵差点没把自个儿手指头给啃了！
“嘶——哎哟！”
他捂着手，疼得皱眉瞪三大妈：“你这是干嘛呀！”
三大妈理直气壮地把窝头扔回簸箕：“吃吃，你还想吃？”
“喝西北风算了！”
“人家小苏今天下午给了我一根腊肠，你晓得不？”
“他还说留给你吃，想让你心里好过点。”
“你倒好，还在这儿说人家坏话？”
“啥？”
阎埠贵一脸吃惊：“他给咱腊肠了？”
“不可能！是不是下了耗子药啊！”
“快扔了快扔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会儿阎埠贵和三大妈想到一块儿去了。
听了这话，三大妈嘴角一抽：“人家小苏是个好孩子。”
“对了，姓阎的，我可跟你说好了。”
“待会儿你拿俩鸡蛋去谢谢小苏，顺便请他帮你找点活儿干。”
三大妈啃了口窝头，又夹了一筷子咸菜。
阎埠贵想拿窝头，但手还疼着，只能讪讪地缩回手。
“我才不感激他！那小子烧个菜就收了一百多块！给咱们一根腊肠又怎么了！”
“这是该孝敬咱们的！”
“理所当然！”
“话虽这么说。”
三大妈斜了阎埠贵一眼：“可要是有个能赚钱的活儿，家里也能宽裕些不是？”
“刚才院里那群人你也瞧见了，不就是来找老易讨债的嘛？”
“反正我不去！”
阎埠贵板着脸，把头扭到一边。
接着——
“哎哟！这窝头这么硬！你就拿窝头砸我啊！”
“快去谢谢小苏！”
“你胳膊肘往外拐！”
……
北方的夜晚来得早，天色也沉得浓重。
刚到八点多，外面就已经没什么光亮了。
家家户户差不多都准备上床歇息了。
而这会儿，正是苏青阳和楚嫣的游戏时间。
收音机里正放着评书。
楚嫣和苏青阳双双趴在床上，中间摆着一盘五子棋。
“哈哈，我又赢了。”
苏青阳扔下手里的棋子，一脸得意。
楚嫣眼里却闪着说不清的光。
虽然输了，她倒也没显得多失落。
“那……按青阳哥你说的剧本，”
“我现在就不能叫你青阳哥了。”
“爸爸……”
软糯的声音响起，连空气里都像飘起了粉红泡泡。
楚嫣半撑起身……
咚咚咚！敲门声猛然响起！
“小苏！小苏！我来谢谢你啊！”
“小苏，开门呀！”
“我*你*！阎埠贵！”
苏青阳原本期待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姓阎的！你家是不是出事了！”
“赶紧滚！”
他朝门外吼了一声，又转头笑着看向楚嫣：“来，我们继续。”
“小苏！快开门啊！我特地来谢你的！”
“三大爷！你不用睡觉的吗！”
这次是楚嫣朝外喊了回去。
拉开门，苏青阳黑着脸盯着门外的阎埠贵。
“姓阎的，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会遭报应的吗？”
阎埠贵攥着三个鸡蛋，干笑两声：“那个……我这是专程来谢你的。”
“行，鸡蛋我收了。”
苏青阳一把拿过鸡蛋，朝门外摆了摆头，“你可以走了。”
说完就要关门。
阎埠贵赶忙伸手抵住门板：“等等、等等！小苏！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三个鸡蛋可值好几毛，不能白白送出去。
苏青阳一脸不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早动手了！”
阎埠讨好地笑着，继续扒着门说：“你三大妈说你帮我打听了活儿，我就想来问问……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这把年纪了，身体也……”
“赶紧说完！”
苏青阳一秒都不想多等。
后代的事才是正事，这阎埠贵太烦人。
“就想问问……有没有那种轻松又来钱快的活儿？到时候三大爷一定好好谢你！”
阎埠贵低声下气地赔笑。
“轻松你个头！”
苏青阳眉头拧成一团，“有这种活儿我还用得着你？扛大包！一天一块五，管顿午饭！爱干不干！”
听到“扛大包”
三个字，阎埠贵愣住了。
苏青阳趁机“砰”
地关上了门。
阎埠贵还想再敲，门里传来冷冷一句：“姓阎的，再敲我就烧你家房子。”
“……这小苏，怎么回事。”
吃了闭门羹，阎埠贵心里不痛快。
他好歹是个人民教师，真去扛大包……累是一回事，最主要是丢人啊！
……
第二天，天亮了，是个好天气。
苏青阳把缠在身上的人轻轻推开。
昨晚的剧本挺有意思，尤其是精心准备过的剧本。
就是……
“不行，得拿布票去做身衣服。”
他一边穿衣一边低语，“最好做一套百褶裙款的夏季学生装。”
楚嫣在睡梦中被弄醒，迷迷糊糊便伸手环住了苏青阳的脖子，轻声问道：“青阳哥，现在几点了呀？”
“才九点多，不急，你再多睡会儿。”
“你先松开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苏青阳眼前一片黑，只能伸手胡乱挥舞着。
昨晚两人玩游戏一直玩到凌晨两点多才睡。
苏青阳自己熬夜倒无所谓，但他舍不得楚嫣也跟着受累。
楚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床单，脸颊顿时泛起了红晕。
“青阳哥，我把床单和被子拿出去洗洗晒晒吧。”
“没事，直接换一套吧，天天洗多麻烦。”
苏青阳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楚嫣低着头，虽然害羞，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种感觉让她无法自拔。
苏青阳端着茶缸子走到门外准备刷牙，却发现三大妈已经在那儿等了半天。
一见他出来，三大妈赶紧迎上前：“小苏，昨儿老阎跟我说了，说是扛大包的活儿？”
“是啊。”
苏青阳放下牙缸，用湿毛巾擦了把脸：“三大妈，您别看是扛大包，中午还管一顿饭呢。
这顿饭折算下来也得三五毛钱，里外里一算就是两块钱。
现在上哪儿找一天两块钱的活儿去？”
“可是……这要是把身子累坏了可咋整？”
三大妈还是有些犹豫。
她清楚阎埠贵的身体并不算硬朗，真去扛大包，怕是会累出毛病来。
“那这钱，三大爷恐怕就挣不着了。
不过活儿嘛，全看个人。
换作是我，自己惹的麻烦，累死也得解决。”
苏青阳翻了个白眼，没再多说。
坑就在那儿摆着，你要跳，我不拦着；你要是不跳，那是你命好，强求不得。
“也是，一个大男人，为家里多累点怎么了。
再说，祸本来也是他惹的，这不都是应该的嘛。”
三大妈低声念叨着，转身回了家。
阎埠贵这会儿正坐在家里乐呵呵的。
他笃定老伴儿不会真让他去扛大包——那哪是人干的活儿啊！
见三大妈皱着眉掀帘进屋，三大爷笑得更自信了。
“怎么样！我早就告诉过你！”
“你舍得让我去扛大包吗？”
“那活儿还不把我累垮了！”
“老阎…咱们家孩子那么多。”
“我劝你，累就累一点吧。”
“你是男人，总不能让我去扛吧。”
三大妈坐在椅子上，直直地望着阎埠贵。
“噗！”
阎埠贵一口水喷了出来，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你…你真这么狠心？”
“那可是扛大包！钱多可那是苦力活啊！”
“可这祸是你闯的！账是你欠的！”
三大妈声音越来越高。
要不是阎埠贵当初非要张罗什么喜宴，
家里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还要整天担心有人上门讨债。
“我不管！这活儿你非去不可！”
“你也学学人家小苏！”
“学他？我学个屁！”
阎埠贵直接骂了出来。
苏青阳才多大？他多大？
再说苏青阳那力气，
树都能打出拳印来！
“你是想当老破鞋是吧！”
“你想当，人家苏青阳还未必看得上！”
阎埠贵一甩门帘，气冲冲地要去找易中海诉苦。
可后头一个茶碗“哐当”
砸在他脚边，碎成几片。
阎埠贵眼角直抽：“我的老瓷茶碗啊！”
出了门，看见苏青阳正在准备早点。
阎埠贵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去：“姓苏的！你行啊！”
“你还真是老少通吃！”
“我都没发现你跟我老伴儿搭上了！”
“？？？”
“我靠！”
苏青阳一脸震惊：“三大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三大妈都多大岁数……”
阎埠贵气冲冲打断：“少废话！你是不是想整死我？”
“扛大包！亏你想得出来！”
“别以为跟我老伴儿搭上线我就会听你的！”
“我要是去扛大包，我反过来叫你大爷！”
“呸！”
“怎么还没彻底崴折呢？”
“…………”
阎埠贵吸了吸鼻子，太没面子了。
家里这口子现在说话越来越像苏青阳。
一句句噎得人难受。
“你……你……”
“你什么你！”
三大妈把一个窝头丢给阎埠贵：“你要是有小苏一半——”
“不！哪怕就一丁点儿懂事，我都谢天谢地了！”
“？？？”
“你提苏青阳做什么？”
“那小子烦人得很。”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拿起窝头正要往嘴里塞。
啪！
说时迟那时快！
阎埠贵的窝头还没到嘴边，三大妈一个大步上前，一把给抢了下来！
好家伙！阎埠贵差点没把自个儿手指头给啃了！
“嘶——哎哟！”
他捂着手，疼得皱眉瞪三大妈：“你这是干嘛呀！”
三大妈理直气壮地把窝头扔回簸箕：“吃吃，你还想吃？”
“喝西北风算了！”
“人家小苏今天下午给了我一根腊肠，你晓得不？”
“他还说留给你吃，想让你心里好过点。”
“你倒好，还在这儿说人家坏话？”
“啥？”
阎埠贵一脸吃惊：“他给咱腊肠了？”
“不可能！是不是下了耗子药啊！”
“快扔了快扔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会儿阎埠贵和三大妈想到一块儿去了。
听了这话，三大妈嘴角一抽：“人家小苏是个好孩子。”
“对了，姓阎的，我可跟你说好了。”
“待会儿你拿俩鸡蛋去谢谢小苏，顺便请他帮你找点活儿干。”
三大妈啃了口窝头，又夹了一筷子咸菜。
阎埠贵想拿窝头，但手还疼着，只能讪讪地缩回手。
“我才不感激他！那小子烧个菜就收了一百多块！给咱们一根腊肠又怎么了！”
“这是该孝敬咱们的！”
“理所当然！”
“话虽这么说。”
三大妈斜了阎埠贵一眼：“可要是有个能赚钱的活儿，家里也能宽裕些不是？”
“刚才院里那群人你也瞧见了，不就是来找老易讨债的嘛？”
“反正我不去！”
阎埠贵板着脸，把头扭到一边。
接着——
“哎哟！这窝头这么硬！你就拿窝头砸我啊！”
“快去谢谢小苏！”
“你胳膊肘往外拐！”
……
北方的夜晚来得早，天色也沉得浓重。
刚到八点多，外面就已经没什么光亮了。
家家户户差不多都准备上床歇息了。
而这会儿，正是苏青阳和楚嫣的游戏时间。
收音机里正放着评书。
楚嫣和苏青阳双双趴在床上，中间摆着一盘五子棋。
“哈哈，我又赢了。”
苏青阳扔下手里的棋子，一脸得意。
楚嫣眼里却闪着说不清的光。
虽然输了，她倒也没显得多失落。
“那……按青阳哥你说的剧本，”
“我现在就不能叫你青阳哥了。”
“爸爸……”
软糯的声音响起，连空气里都像飘起了粉红泡泡。
楚嫣半撑起身……
咚咚咚！敲门声猛然响起！
“小苏！小苏！我来谢谢你啊！”
“小苏，开门呀！”
“我*你*！阎埠贵！”
苏青阳原本期待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姓阎的！你家是不是出事了！”
“赶紧滚！”
他朝门外吼了一声，又转头笑着看向楚嫣：“来，我们继续。”
“小苏！快开门啊！我特地来谢你的！”
“三大爷！你不用睡觉的吗！”
这次是楚嫣朝外喊了回去。
拉开门，苏青阳黑着脸盯着门外的阎埠贵。
“姓阎的，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会遭报应的吗？”
阎埠贵攥着三个鸡蛋，干笑两声：“那个……我这是专程来谢你的。”
“行，鸡蛋我收了。”
苏青阳一把拿过鸡蛋，朝门外摆了摆头，“你可以走了。”
说完就要关门。
阎埠贵赶忙伸手抵住门板：“等等、等等！小苏！我话还没说完呢！”
这三个鸡蛋可值好几毛，不能白白送出去。
苏青阳一脸不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不是看你年纪大，我早动手了！”
阎埠讨好地笑着，继续扒着门说：“你三大妈说你帮我打听了活儿，我就想来问问……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这把年纪了，身体也……”
“赶紧说完！”
苏青阳一秒都不想多等。
后代的事才是正事，这阎埠贵太烦人。
“就想问问……有没有那种轻松又来钱快的活儿？到时候三大爷一定好好谢你！”
阎埠贵低声下气地赔笑。
“轻松你个头！”
苏青阳眉头拧成一团，“有这种活儿我还用得着你？扛大包！一天一块五，管顿午饭！爱干不干！”
听到“扛大包”
三个字，阎埠贵愣住了。
苏青阳趁机“砰”
地关上了门。
阎埠贵还想再敲，门里传来冷冷一句：“姓阎的，再敲我就烧你家房子。”
“……这小苏，怎么回事。”
吃了闭门羹，阎埠贵心里不痛快。
他好歹是个人民教师，真去扛大包……累是一回事，最主要是丢人啊！
……
第二天，天亮了，是个好天气。
苏青阳把缠在身上的人轻轻推开。
昨晚的剧本挺有意思，尤其是精心准备过的剧本。
就是……
“不行，得拿布票去做身衣服。”
他一边穿衣一边低语，“最好做一套百褶裙款的夏季学生装。”
楚嫣在睡梦中被弄醒，迷迷糊糊便伸手环住了苏青阳的脖子，轻声问道：“青阳哥，现在几点了呀？”
“才九点多，不急，你再多睡会儿。”
“你先松开我，我快喘不上气了。”
苏青阳眼前一片黑，只能伸手胡乱挥舞着。
昨晚两人玩游戏一直玩到凌晨两点多才睡。
苏青阳自己熬夜倒无所谓，但他舍不得楚嫣也跟着受累。
楚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床单，脸颊顿时泛起了红晕。
“青阳哥，我把床单和被子拿出去洗洗晒晒吧。”
“没事，直接换一套吧，天天洗多麻烦。”
苏青阳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楚嫣低着头，虽然害羞，心里却甜滋滋的。
这种感觉让她无法自拔。
苏青阳端着茶缸子走到门外准备刷牙，却发现三大妈已经在那儿等了半天。
一见他出来，三大妈赶紧迎上前：“小苏，昨儿老阎跟我说了，说是扛大包的活儿？”
“是啊。”
苏青阳放下牙缸，用湿毛巾擦了把脸：“三大妈，您别看是扛大包，中午还管一顿饭呢。
这顿饭折算下来也得三五毛钱，里外里一算就是两块钱。
现在上哪儿找一天两块钱的活儿去？”
“可是……这要是把身子累坏了可咋整？”
三大妈还是有些犹豫。
她清楚阎埠贵的身体并不算硬朗，真去扛大包，怕是会累出毛病来。
“那这钱，三大爷恐怕就挣不着了。
不过活儿嘛，全看个人。
换作是我，自己惹的麻烦，累死也得解决。”
苏青阳翻了个白眼，没再多说。
坑就在那儿摆着，你要跳，我不拦着；你要是不跳，那是你命好，强求不得。
“也是，一个大男人，为家里多累点怎么了。
再说，祸本来也是他惹的，这不都是应该的嘛。”
三大妈低声念叨着，转身回了家。
阎埠贵这会儿正坐在家里乐呵呵的。
他笃定老伴儿不会真让他去扛大包——那哪是人干的活儿啊！
见三大妈皱着眉掀帘进屋，三大爷笑得更自信了。
“怎么样！我早就告诉过你！”
“你舍得让我去扛大包吗？”
“那活儿还不把我累垮了！”
“老阎…咱们家孩子那么多。”
“我劝你，累就累一点吧。”
“你是男人，总不能让我去扛吧。”
三大妈坐在椅子上，直直地望着阎埠贵。
“噗！”
阎埠贵一口水喷了出来，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你…你真这么狠心？”
“那可是扛大包！钱多可那是苦力活啊！”
“可这祸是你闯的！账是你欠的！”
三大妈声音越来越高。
要不是阎埠贵当初非要张罗什么喜宴，
家里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还要整天担心有人上门讨债。
“我不管！这活儿你非去不可！”
“你也学学人家小苏！”
“学他？我学个屁！”
阎埠贵直接骂了出来。
苏青阳才多大？他多大？
再说苏青阳那力气，
树都能打出拳印来！
“你是想当老破鞋是吧！”
“你想当，人家苏青阳还未必看得上！”
阎埠贵一甩门帘，气冲冲地要去找易中海诉苦。
可后头一个茶碗“哐当”
砸在他脚边，碎成几片。
阎埠贵眼角直抽：“我的老瓷茶碗啊！”
出了门，看见苏青阳正在准备早点。
阎埠贵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去：“姓苏的！你行啊！”
“你还真是老少通吃！”
“我都没发现你跟我老伴儿搭上了！”
“？？？”
“我靠！”
苏青阳一脸震惊：“三大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三大妈都多大岁数……”
阎埠贵气冲冲打断：“少废话！你是不是想整死我？”
“扛大包！亏你想得出来！”
“别以为跟我老伴儿搭上线我就会听你的！”
“我要是去扛大包，我反过来叫你大爷！”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