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从属官的突袭!转界结柱的守护战-《从高中生到死神》

  第一百七十八章 从属官的突袭!转界结柱的守护战

  现世·假空座町

  假空座町的天空被硝烟染成了灰蒙蒙的色调,原本繁华的街道早已在灵压的碰撞中化为一片狼藉。断裂的钢筋如同狰狞的骨节刺破废墟,破碎的橱窗玻璃混着碎石在风中滚动,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像是这座城市最后的喘息。远处,山本元柳斎重国的“火焚城郭”依旧在熊熊燃烧,赤红色的烈焰冲天而起,在云层下勾勒出一道扭曲的火墙,将蓝染惣右介、市丸银与东仙要三人牢牢困在中央。火焰舔舐空气的“噼啪”声与灵压碰撞时沉闷的“轰隆”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充满毁灭气息的战歌,让整片街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在紧张与肃杀之中。

  拜勒岗·鲁伊森邦坐在那具由无数虚骨堆砌而成的骸骨王座上,枯瘦的身躯裹在宽大的黑色披风里,如同一块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朽木。他的手指骨节突出,紧紧攥着王座的扶手——那扶手由千年虚的头骨打磨而成,此刻竟被他捏出了几道细微的裂痕,细碎的骨粉顺着指缝簌簌落下。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钉子,死死钉在城镇四方的转界结柱上,浑浊的眼白里翻涌着不甘与愤怒。

  转界结柱通体呈淡蓝色,表面萦绕着一层流动的灵子光晕,如同沉睡的巨兽般矗立在街道的四个角落。柱身上刻着复杂的死神符文,符文在灵压的滋养下微微发亮,正是这四枚结柱撑起了“假空座町”的结界,将现实与尸魂界的空间暂时割裂,为护庭十三队与破面的决战提供了战场。而在结柱旁,四道身影正稳稳站立——

  东侧的吉良伊鹤穿着三番队的黑色死霸装,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握着“侘助”的手指微微用力,刀刃上的灵压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西侧的桧佐木修兵则显得更为沉默,他左眼的眼罩遮住了那道狰狞的疤痕,周身的灵压带着几分冷冽,“风死”的刀柄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在风中轻轻飘动,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警惕。

  北侧的斑目一角刚结束与巨大虚的战斗,额角还沾着一点未干的虚血,他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将“鬼灯丸”从长柄形态调整回短刀模式,刀柄在掌心转了个圈,眼神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好战。南侧的绫濑川弓亲则与一角截然不同,他正低头整理着自己的长发,指尖拂过发梢时带着几分挑剔,连身上死霸装的褶皱都要仔细抚平,仿佛眼前的战场不是生死搏杀的修罗场,而是可供他展现风姿的舞台。

  四人刚刚各自解决掉四头体型堪比楼房的巨大虚,那些虚的尸体此刻正倒在结柱不远处,墨绿色的虚血在地面上蔓延开,散发出刺鼻的腥气。尽管气息都有些起伏,但他们的眼神依旧锐利,手中的斩魄刀泛着冷冽的寒光,显然早已做好了迎接下一波攻击的准备。

  “哼……四个高手?”拜勒岗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过朽木般刺耳,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牙酸的质感。他周身的腐朽灵压因为愤怒而变得愈发浓郁,那灵压带着时间的沧桑与死亡的气息,让他脚下的地面都开始出现细微的风化痕迹——原本坚硬的水泥路面以他为中心,缓缓龟裂成细小的沙粒,连旁边一根断裂的钢筋都在灵压的侵蚀下,表面迅速生锈、剥落,变成一截脆弱的废铁。

  “那又如何?”拜勒岗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保护柱子的不过是四只蚂蚁,既然蚂蚁踩不死,那就用四只龙踩扁他们就好!”他的眼神缓缓扫过身后自己的从属官,那阵营里站着六名破面,每一个都散发着不弱的灵压,但拜勒岗的目光最终停在了四个人身上。

  “波,库鲁风,阿比拉玛,芬道尔……你们四个,出列!”

  被点到名的四位从属官立刻上前一步,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的训练。单膝跪在拜勒岗的王座前时,四人身上的灵压不约而同地收敛了几分,却依旧难掩其中的凛冽杀意——那是在虚圈的厮杀中磨砺出的气息,带着血与骨的味道。

  这四人皆是拜勒岗麾下最为得力的战力,各有所长。波的体型最为庞大,灵压如同山岳般厚重;夏洛特·库鲁风则穿着华丽的服饰,周身萦绕着诡异的灵压;阿比拉玛·列达性格暴躁,灵压中带着一股狂放的野性;芬道尔·克尔修则显得最为沉稳,长袍下的灵压如同深潭般难以捉摸。

  “去干掉他们!”拜勒岗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枯瘦的手指指向四方的转界结柱,“把那些碍事的柱子,给我彻底毁掉!记住,别丢了我的脸——要是连四个死神副队长都解决不了,你们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是!谨遵陛下的命令!”四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而坚定,带着对拜勒岗的绝对服从。他们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与杀意,显然早已对这场战斗跃跃欲试——作为拜勒岗的直属从属官,他们的实力远非普通破面可比,在虚圈时便以残忍好战闻名,如今终于有机会在战场上展现力量,自然不会放过。

  话音落下,四人同时起身,身形如同四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城镇四方的转界结柱猛冲而去。他们的灵压如同四股黑色的洪流,在街道上掀起阵阵狂风,沿途的建筑碎片被灵压卷得漫天飞舞,发出刺耳的呼啸声。波每一步落地都让地面剧烈震颤,裂开一道又一道的纹路;夏洛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忽,留下一串淡淡的残影;阿比拉玛一边奔跑一边嘶吼,灵压在他周身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芬道尔则最为平稳,脚步轻盈却速度极快,长袍的下摆在风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拜勒岗坐在骸骨王座上,眼神阴鸷地望着四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容。他缓缓抬起手,枯瘦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心中已经开始想象转界结柱被摧毁时的场景——只要结柱一毁,假空座町的结界便会崩塌,到时候蓝染大人的计划就能更进一步,而他,也能在这场战争中,重新证明自己“虚圈之王”的威严。

  而在护庭十三队的阵营中,山本元柳斎重国的目光紧紧盯着四方战场的方向,他手中的拐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压抑的怒火。那拐杖的顶端镶嵌着一枚红色的宝石,此刻正随着他的灵压微微发烫。他身后的碎蜂、狛村左阵、京乐春水与浮竹十四郎等人也神色凝重,每个人的手都按在了自己的斩魄刀上,随时准备出手支援。

  “总队长,需要我们过去支援吗?”碎蜂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她的眼神死死盯着夏洛特离去的方向,灵压已经提升到了随时可以瞬步的程度。

  山本元柳斎重国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必。这是他们的战场,也是对他们的考验。如果连拜勒岗的从属官都无法应对,那护庭十三队的未来,也就无从谈起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旁的几位队长,“我们的任务,是盯住蓝染。只要他不动,我们就不能轻易出手——这是一场赌上尸魂界命运的战争,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京乐春水轻轻叹了口气,手中的折扇“唰”地一声打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着几分慵懒却依旧锐利的眼睛:“话是这么说……但那四个小家伙,可别真的出什么事才好。毕竟,一角那家伙要是输了,回来肯定要哭丧着脸跟我抱怨好久呢。”

  浮竹十四郎咳嗽了几声,脸色因为常年的旧疾而显得有些苍白,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放心吧,京乐。吉良他们……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众人不再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四方战场的方向,空气中的紧张气息愈发浓郁,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东北方向·转界结柱

  斑目一角刚将腰间的“鬼灯丸”调整到顺手的位置,便感受到一股如山岳般厚重的灵压从远处逼近。那灵压带着狂暴的压迫感,像是一块巨石从高空坠落,让地面都随之微微震颤,连他脚下的碎石都在灵压的冲击下跳动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朝着灵压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堪称巨型的身影正朝着转界结柱狂奔而来。那身影越来越近,很快便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拜勒岗从属官中体型最为庞大的波·伊塔卡。

  波的身高远超其他破面,足有近四米,比旁边的两层小楼还要高出一截。他的体格异常壮硕,全身覆盖着如同岩石般厚实的肌肉,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在阳光下泛着暗紫色的光泽,仿佛是用钢铁浇筑而成。他的整体轮廓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每一步落地都让地面裂开细微的纹路,那些纹路如同蜘蛛网般蔓延开,将周围的废墟都震得簌簌作响。

  他的头部比例与巨大的身躯相匹配,显得异常魁梧。面部皮肤呈灰紫色,粗糙而紧绷,像是覆盖了一层坚硬的角质层。额头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凸起,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跳动。他的眼睛是浑浊的黄色,瞳孔细小而锐利,死死地盯着斑目一角,像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面具——并非传统破面那种完整的覆盖形态,而是以碎片的形式存在。主要覆盖在额头顶部及两侧太阳穴的位置,是一层厚重的骨质面具,颜色呈深褐色,表面粗糙不平,布满了不规则的尖刺和扭曲的纹路,如同风化的岩石般坚硬。那些尖刺长短不一,最长的一根从额头中央竖起,泛着冷冽的寒光,进一步强化了他粗犷、强悍的视觉印象。

  斑目一角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好战的笑容。他缓缓握紧了手中的“鬼灯丸”,刀刃上的灵压开始缓缓提升,在刀身周围形成一层淡淡的红光。他没有因为波的体型而有丝毫畏惧,反而觉得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对他来说,越是强大的对手,就越能让他感受到战斗的乐趣。

  “喔!敌人出场了呢……还挺高大的嘛,”斑目一角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吧”的声响,“祈祷你不是外强中干吧,不然这场架可就没意思了!我告诉你,我斑目一角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无聊的战斗,要是你太弱,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波停下脚步,巨大的阴影将斑目一角完全笼罩。他低头瞥了眼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近一半的死神,眼神里满是不屑。他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震耳欲聋的回响:“祈祷?向谁祈祷?对死神来说,有神这种东西吗?在我看来,所谓的神,不过是力量强大的存在罢了——而拜勒岗陛下,就是虚圈唯一的神!”

  斑目一角愣了一下,挠了挠头,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特定的祈祷对象。小时候在流魂街的时候,他倒是听说过有人向灵王祈祷,但那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遥远的传说罢了。

  “向谁?嗯……似乎没有特定的祈祷对象呢……”斑目一角摸了摸下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哈!我知道啦!向谁祈祷都无所谓!就向你那边的神祈祷好了!祈祷你等会儿别被我打得太惨,不然你家那位‘神’,脸上可就没光了!”

  “这样啊,那就没问题了。”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缓缓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那是一把巨大的骨刃,看起来像是用某种巨型虚的肋骨打磨而成,刃口锋利,表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他的手臂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胀起来,青筋暴起,显然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你其实根本无法和我相提并论,”波的声音依旧沉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作为我的神——拜勒岗陛下的子民,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我在虚圈征战了数百年,死在我手下的死神和虚不计其数,你这种小家伙,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是吗……”斑目一角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的周身灵压陡然提升,红色的灵压如同火焰般在他周身燃烧,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微微发烫。他手中的“鬼灯丸”泛出淡淡的红光,刀刃上的灵子开始凝聚,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那咱们就来试试,到底是谁无法相提并论!”斑目一角猛地踏前一步,地面在他的脚下裂开一道细小的纹路。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波,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容,“我不管你是什么拜勒岗的子民,也不管你在虚圈杀了多少人——今天,你要是想毁掉这转界结柱,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未落,斑目一角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他的瞬步速度极快,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波的侧身猛冲而去。手中的“鬼灯丸”高高举起,刀刃上的灵压凝聚到了极致,显然是打算先给波一个下马威。

  波的眼神一凝,尽管他的体型庞大,但反应却异常迅速。他猛地转身,巨大的骨刃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斑目一角的方向横扫而去。骨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周围的碎石都被气浪卷得漫天飞舞。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鬼灯丸”与骨刃狠狠撞在一起。红色的灵压与黑色的虚压在碰撞点炸开,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而去。周围的废墟在冲击波的冲击下,瞬间化为齑粉,连地面都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斑目一角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刃上传来,震得他的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他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抬头看向波,发现对方竟然纹丝不动,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屑的表情。

  “哼,有点力气,但还不够!”波冷哼一声,猛地将骨刃向前一推,巨大的力量再次传来,将斑目一角逼得连连后退。“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我看你还是早点放弃吧,免得等会儿死得太难看!”

  斑目一角没有说话,只是咬紧牙关,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鬼灯丸”。他知道,波的力量远在他之上,硬碰硬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但他也不会就此放弃——转界结柱是这场战争的关键,他必须守住这里,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深吸一口气,灵压再次提升,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将“鬼灯丸”横在胸前,摆出了防御的姿态,同时在脑海中飞速思考着应对之策。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西北方向·转界结柱

  桧佐木修兵正警惕地感知着周围的灵压波动,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左眼的眼罩下,那道狰狞的疤痕似乎都在隐隐作痛。他能感受到,一股诡异的灵压正在缓缓靠近,那灵压带着几分阴冷与傲慢,像是一条毒蛇在暗中窥探着猎物。

  他缓缓抬起头,朝着灵压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瘦高的身影正缓缓从废墟的阴影中走出来。那身影越来越近,很快便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芬道尔·克尔修。

  芬道尔的身材瘦高,比普通的死神要高出一个头,身形显得有些单薄,但却丝毫没有虚弱的感觉。他留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凌乱,发梢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的面部线条锐利,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紧抿,嘴角常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傲慢,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带着几分不屑。

  他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袍的材质看起来异常华贵,表面绣着银色的暗纹,那些暗纹在阳光下隐隐闪烁,像是流动的星河。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都有精致的花边装饰,显得优雅而神秘。他的腰间佩着一把造型精致的斩魄刀,刀鞘是黑色的,上面刻着与衣袍纹路呼应的暗纹,刀柄上缠着银色的丝带,丝带的末端垂在腰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面具——并非传统破面那种破碎的形态,而是一个完整覆盖在鼻梁至额头部位的银色金属面具。那面具形似宽沿的金属护额,边缘打磨得异常光滑,泛着冷冽的银光。面具表面刻着复杂的暗纹,那些暗纹如同古老的符咒,给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感觉。面具的中央有一颗小小的红色宝石,宝石在阳光下微微发亮,像是一只窥视着世界的眼睛。

  芬道尔的步伐缓慢而优雅,每一步都像是经过了精确的计算,既不显得急促,也不显得拖沓。他走到桧佐木修兵面前不远处,停下了脚步,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上下打量着桧佐木修兵,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桧佐木修兵握着“风死”的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能感受到芬道尔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来自实力的自信,也是一种对对手的轻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芬道尔,眼神里满是警惕。

  “首先我想问问你是几席?”芬道尔率先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他的声音清脆而悦耳,像是风铃在风中摇曳,但话语中却没有丝毫的温度。“我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