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使诈-《莲花楼之相知何必长相思》

  李莲花抬手打断他,“为何是我?”

  方多病想到他穿着嫁衣样子,忍俊不禁。

  “你比较有经验。”

  李莲花瞪他一眼,甩着衣袖转过身,“没商量!”

  之前在采莲庄,他和笛飞声都不穿嫁衣,为了破案他只好勉为其难的穿了一回。

  这次还让他来?

  视线悄无声息地从小夭与乔婉娩探究的脸上掠过。

  李莲花觉得方多病是想让他晚节不保!

  方多病看他宁死不屈,态度决绝的样子,又将自己从上到下看了一圈。

  这身形和许静秋也不像啊!

  目光转向乔婉娩,她有喘症,不行。

  小夭?

  不会武功,也不行!

  李莲花提醒道,“许静秋重伤才醒,不必走出府,躺着抬出来便看不清身形。”

  方多病想了想,似乎有道理。

  四顾门的人手扮为成衣铺的伙计进入余府,保护早已被送到了余老夫人的房中的许静秋。

  李莲花与方多病坐在许静秋房中,方多病满脸幽怨地坐在梳妆台前。

  李莲花正帮他挽着发,啧了一声,“方小宝,你头低些不要动。”

  “这种事非让我来干什么,余府随意一个丫鬟也比我挽的好。”

  方多病轻哼了一声,“我看你之前挽的很好。”

  李莲花手上动作顿了一瞬,轻笑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给你挽过。”

  方多病白了他一眼懒得再说话。

  先前在城主府,别以为他没看出小夭的发髻是他梳的。

  不过他现在记不得,说多了也没用,待此事一毕,再找机会和他聊聊。

  许静秋尚在病重,发簪之类的倒是不用带了。

  于是方多病就这样被人抬着出了余府又抬进了马车。

  出余府时,便由丫鬟打着伞,以遮阳为由将他的脸遮住。

  待上了马车,方多病的手握紧身旁的剑,做好了随时起身对敌的准备。

  许婉和余晓生坐在一旁,沉默着没有吭声。

  李莲花悄无声息地离开余府,往城主府赶去。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朝着城主府而去。

  待到一处没什么人烟的偏僻街道时,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为了让他们方便出手,也为了不伤害到无辜的人,方多病特地挑了人少的街道。

  突然,马车停住了。

  许婉语气随意,“怎么停了?”

  “夫…夫人……”

  外面赶车的马夫看着前方手执冷锋的两个黑衣人,吞了吞唾沫。

  许婉刚要伸手去掀帘子,手中似触到了一股锋利的风,她迅速将手收回,刀直直插进了车厢壁上。

  门外的马夫仓惶逃窜,一溜烟的便没影了,这可不能怪他胆小,这是夫人临出门时交代的。

  紧接着又是一把冷刀劈了进来,许婉侧头躲过,一把将余晓生的头也按下去躲刀。方多病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拍在马车底座上,整个人腾空而起,弓起一只腿全力向着持刀之人踹去。

  那人被踹出马车,方多病站定身体,站在马车入口处,手执着剑,冷眼看着来人。

  两个黑衣人见马车里并非许静秋,便想离开。

  但方少爷可不是吃素的,现在他没有需要顾忌到的人,不会分心,脚尖轻点手持着剑便向两人冲去。

  多愁公子剑一招一式玄妙非常,方多病以一敌二,打的几人节节败退,但凡黑衣人被他剑碰到的地方,皆扬起一片血雾。

  方多病手中力道不轻,竟是未打算留着他们的命!

  另一边城主府中,覃杭坐在主位上,大掌事,程老,秦老都已经到场。

  程老到的最早,等了许久已经十分不耐,重重哼了一声,“这许静秋究竟什么时候来?”

  “架子不小,竟让我们一干长辈等她这么久?”

  大掌事端着茶盏吹了一口茶叶,“你急什么,青木城总共多大,她便是绕上一圈再来,今夜也总会到的。”

  程老嗤了一声,“老夫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你当谁都跟你似的闲的只会放屁吃茶?”

  大掌事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程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有种你就动手,怕你一下老夫的名字倒着写!”

  覃杭垂着头没什么反应,像没听见二人争吵一般。

  秦老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

  他动静不大,却被程老听得一清二楚,程老眼皮一掀看着他。

  “你除了哭和叹气不会其他的了?”

  “你有没有为人师长的样子?”

  “怂货!”

  他话音刚落,看见一个人踏进大厅,又抑制不住脾气。

  “姓李的是吧,你不去查案,现在来干什么?”

  “看你这副样子就是什么都没查到,没那个本事你找老夫作甚?”

  李莲花今日没少被他攻击,见他攻势又朝着自己来了甚是头疼,只好将他注意力引到覃杭身上去。

  摸了摸鼻子,李莲花道,“程老,是城主请在下来的。”

  程老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覃城主,发出一记古怪地笑声。

  “真是病急乱投医,什么牛鬼蛇神都信!”

  秦老拍了一下桌子,对他怒目而视“姓程的,你究竟想干什么,连城主你都不放在眼里!?”

  程老扯了一下嘴角,“哟,不叫的狗也开始咬人了。”

  秦老脸色铁青,“你如此搅局,究竟安的什么心?”

  大掌事冷笑一声,“谁知道呢,就他最激动,也不知道要遮掩些什么,上次还攀咬许婉,连余晓生他都不放过。”

  覃杭抬起眼与李莲花视线对上,嗓音淡淡,“公子随意坐吧,只等许小姐来为我们揭露真相。”

  李莲花拱手道谢,才坐下来便见程老猛地一拍桌子,看着大掌事与秦老二人,气的双眼通红,怒极反笑。

  “说我遮掩?说我攀咬?”

  “我再如何也比你们光明磊落,须知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周的下场在前,你们瞧好了便是!”

  “有空在这里等真相,不如趁这几日多烧些纸,让老周给你们托托梦,传授传授经验!”

  秦老气极,“你!……”

  覃杭淡淡出声,“几位老师,可以了。”

  覃杭许久未在人前称过他们老师,猛得一听倒叫程老胸口翻涌的气顺了些,没再开口。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方多病推着两个绑的结结实实的黑衣蒙面人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