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雪夜观里忙备战锁灵雾藏猫腻-《我,屌丝道士,绑定厉鬼打工人》

  沈晋军把许馥妍的纸条揉成球,扔进墙角的垃圾桶。铁皮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惊得缸里的龟丞相缩了缩脖子。

  “锁灵雾?”他摸着下巴嘀咕,指尖沾着的朱砂蹭到下巴上,像长了颗红痣。“听着就不是好东西,跟杀虫剂似的。”

  叶瑾妍的声音从桃木剑里飘出来,带着点电流音似的震颤:“比杀虫剂阴毒多了。上次在罐头厂,黑月会用低配版的锁灵雾对付过小飞,那蝙蝠精当时连翅膀都展不开。”

  小飞正趴在暖气片上啃薯片,闻言突然支棱起耳朵,小辫子抖了抖:“对对!那雾闻着像过期的橘子汽水,沾上就浑身发软,差点被赖徵钧那矮子抓住当宠物养。”

  广颂子把铜锤往门后一靠,震得门轴“吱呀”叫:“怕啥?他来一个我锤一个,来两个我锤一双。锁灵雾?我先给它一锤打散了!”他说着挥了挥胳膊,肌肉块鼓得像揣了俩馒头。

  “你可拉倒吧。”沈晋军翻出抽屉里的《龙虎山正统符箓集》,邓梓泓送的那本,封皮都被他翻卷了边。“上次是谁被涂晨亿的燎原符烧了刘海?现在还留着参差不齐的毛茬。”

  广颂子摸了摸额前的短毛,脸涨得通红:“那是我大意了!这次我带三个灭火器,她敢点火我就呲她!”

  菟菟抱着根胡萝卜从后院钻进来,耳朵尖上还沾着雪。“要不让龟丞相试试?”她把胡萝卜往嘴里塞,“它壳硬,说不定能挡住雾。”

  众人齐刷刷看向鱼缸。龟丞相正扒着缸壁往上爬,爪子在玻璃上划出“沙沙”声,听见这话“噗通”掉回水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旁边的丞相夫人。

  “别折腾俩老乌龟了。”沈晋军翻开符箓集,手指在“破瘴符”那页敲了敲,“邓梓泓这书没白送,你看这符,专治各种妖雾瘴气,画十张备着,够用了。”

  小李鬼飘过来,手里举着叠黄纸:“观主,用这个画不?我刚从仓库翻出来的,说是民国年间的老符纸,比现在的结实。”

  沈晋军捏起一张,纸页泛黄发脆,边缘还带着虫蛀的小孔。“行啊,老纸说不定有老灵气。”他蘸了点朱砂,刚要下笔,突然停住。“不对啊。”

  “咋了?”广颂子凑过来,呼吸喷在符纸上,吹得纸页哗哗响。

  “许馥妍说要活的我,还要完整的鼎。”沈晋军摸着下巴,红痣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她要是真想抢,直接用燎原符烧道观不就完了?为啥非约在烂尾楼顶层?”

  叶瑾妍:“烂尾楼顶层没遮挡,易守难攻。她肯定布了别的局。”

  “我知道了!”小飞突然蹦起来,薯片渣掉了一胸脯,“她想引我们去没人的地方,好围攻!就像玩游戏里的伏击副本!”

  沈晋军眼睛一亮:“有道理!这叫脱离主场优势。咱流年观有土地爷照着,她不敢乱来。到了烂尾楼,可就没靠山了。”他啪地合上符箓集,“不行,得反将一军。”

  “咋反?”广颂子摩拳擦掌,铜锤在门后“哐当”撞了下墙。

  “咱不去顶层。”沈晋军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咱去地下室。”

  菟菟啃着胡萝卜,腮帮子鼓鼓的:“地下室黑,我喜欢,能偷偷啃他们的脚脖子。”

  “你可别乱啃,”沈晋军弹了下她的脑门,“赖徵钧那矮子腿短,你一啃他准摔跤。”他转身往仓库走,“小李鬼,把那箱过期的糯米拿出来,锁灵雾怕阳气重的东西,糯米最管用。”

  小李鬼飘进仓库,很快抱着个纸箱出来,上面印着“端午特供”,保质期标着2024年。“观主,这都过期两年了,还能用不?”

  “过期的才厉害。”沈晋军拍开箱子,抓起一把糯米往桌上撒,“就跟老陈醋似的,越陈越够劲。广颂子,把糯米分装进布袋,每人揣两袋,雾一来就撒,保证比灭火器管用。”

  广颂子拎着布袋装糯米,装着装着突然停住:“对了,柳庚茂那阴煞杖咋办?上次他用那玩意儿打我,胳膊麻了三天。”

  “简单。”沈晋军从墙角拖出个麻袋,里面装着他从工地捡的废钢筋,“咱给你的铜锤包层铁皮,再缠几圈铁丝,让他的阴煞杖碰一下就导电——哦不对,是克阴煞。”他挠挠头,“反正就是让他的拐杖失灵。”

  叶瑾妍忍不住吐槽:“你这是把对付广场舞大妈的电击项圈思路用到玄学上了?”

  “别管思路,管用就行。”沈晋军拿起根钢筋比划,“广颂子你试试,抡起来沉不沉?”

  广颂子接过钢筋,往铜锤上一缠,铁丝绑得“咯吱”响。“不沉!就是有点扎手。”他抡了个圈,带起的风把桌上的符纸吹得满地飞。

  “慢点慢点!”沈晋军慌忙去捡符纸,“画一张得耗我半管朱砂呢。”

  正忙得鸡飞狗跳,土地爷石像突然“咔哒”响了一声。众人扭头看去,石像底座的积雪簌簌往下掉,嘴角似乎比平时咧得更开。

  “土地爷显灵了?”小李鬼吓得飘到房梁上。

  沈晋军凑过去看,发现石像手里的石牌上,不知何时多了行字:“锁灵雾遇阳火则散”。字是用指甲刻的,歪歪扭扭,像小孩子写的。

  “阳火?”他摸出打火机,“这玩意儿算不?”

  叶瑾妍:“打火机是明火,不算阳火。得是正阳火,比如……”

  “菟菟的胡萝卜!”小飞突然喊,“兔子属阳,她啃过的胡萝卜带阳气!”

  菟菟赶紧把嘴里的胡萝卜藏到身后:“不给!这是我的!”

  “不是让你捐胡萝卜。”沈晋军笑得眼睛眯成缝,“你去把后院那堆柴火挪到门口,再浇点白酒。菟菟属阳,你点的火就是正阳火,保证能破那锁灵雾。”

  菟菟眨巴眨巴眼,抱着胡萝卜跑向后院。很快,后院传来“轰”的一声,火光映红了窗户纸。

  “坏了!”沈晋军冲出去,只见菟菟把整瓶白酒都倒在了柴火堆上,火苗蹿得比屋檐还高,正舔着房檐的积雪,“你个小祖宗!那是二锅头!五十多度呢!”

  广颂子赶紧拎着水桶冲过去,“哗啦”一声泼下去,蒸汽“腾”地冒起来,呛得他直咳嗽。

  菟菟站在雪地里,手里还攥着半根胡萝卜,委屈地瘪瘪嘴:“你说浇白酒的……”

  “我说浇点!点到为止懂不?”沈晋军给她拍掉头上的雪,“算了算了,就当给道观消毒了。”

  折腾到后半夜,总算把该准备的都备齐了。广颂子的铜锤包上了铁皮,活像个大号狼牙棒;小李鬼把糯米布袋挂满了沈晋军的腰,走路叮当作响;小飞揣着三袋薯片,说要在烂尾楼当诱饵;菟菟则抱着她的胡萝卜,蹲在门口给龟丞相的鱼缸加盖子,怕夜里下雪冻着俩老乌龟。

  沈晋军坐在门槛上,往桃木剑上贴最后一张破瘴符。叶瑾妍的声音轻轻响起:“你说,许馥妍真会按计划来吗?”

  “管她呢。”沈晋军打了个哈欠,朱砂在剑鞘上蹭出个红印子,“她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反正明天她敢放锁灵雾,咱就撒糯米、点火堆,再让广颂子抡铁皮锤揍柳庚茂的拐杖——不信治不了她。”

  远处传来积雪压断树枝的“咔嚓”声,流年观的灯在风雪里晃了晃,却透着股暖融融的劲儿。沈晋军摸了摸腰上的糯米袋,突然想起许馥妍纸条上的话,忍不住乐了。

  “你说她还知道龟丞相可爱?”他戳了戳鱼缸,“说不定是个潜在的养龟爱好者。等明天打完架,要不跟她聊聊龟缸过滤系统?”

  叶瑾妍:“……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赖徵钧吧,别到时候被他扛走,连龟缸都见不着了。”

  “切,就他那小短腿。”沈晋军往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我明天穿溜冰鞋,他追得上才怪。”

  雪还在下,把道观的屋顶盖得厚厚的,像盖了层棉花被。屋里,沈晋军靠着门板打盹,桃木剑斜插在腰间,符纸在风中轻轻晃悠。明天的烂尾楼到底有多少圈套,谁也说不准,但此刻的流年观里,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底气——好像就算天塌下来,这群人也能笑着用铜锤把它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