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坦克偷袭淬毒拳广颂救场铜锤响-《我,屌丝道士,绑定厉鬼打工人》

  沈晋军揣着桃木剑刚走出流年观,就被一阵风裹着的腥气呛得皱眉。

  “啥味儿啊这是?比小李鬼没洗的袜子还冲。”他捏着鼻子回头,观门还没关严实,龟丞相正趴在鱼缸里吐泡泡,跟在朝他翻白眼似的。

  叶瑾妍的声音从剑里飘出来,带着点警惕:“不是妖气,是汗味混着铁锈味,像有人揣着家伙事儿蹲点。”

  “揣家伙?抢银行的?”沈晋军摸了摸兜里刚收的超度红包,赶紧把桃木剑往腰后藏了藏,“我这刚赚的外快,可别让人给惦记了。”

  话音还没落地,旁边垃圾桶“哐当”一声翻了个底朝天。一个矮墩墩的影子“噌”地蹿出来,黑t恤绷得像裹粽子,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正是黑月会的赖徵钧。

  “沈晋军!拿命来!”赖徵钧吼得跟破锣似的,唾沫星子喷了沈晋军一脸。

  沈晋军抹了把脸,往后跳了半步:“大哥,认错人了吧?我叫金土流年,不叫沈晋军。再说了,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喊打喊杀的,影响我道观生意知道不?”

  “少装蒜!”赖徵钧眼珠子瞪得跟鱼泡似的,“赵道坤是我拜把子兄弟!菟菟那兔子精下嘴没轻没重,你当主子的就得偿命!”

  他说着就往前冲,拳头带起的风里裹着股怪味儿。沈晋军瞅见他指缝里泛着黑绿色,心里咯噔一下。

  “叶瑾妍,这货拳头是不是蘸了啥东西?”

  “是‘腐骨散’!”叶瑾妍的声音发紧,“黑月会的下三滥玩意儿,沾着就烂皮肉!”

  沈晋军吓得赶紧往旁边躲,后腰撞在电线杆上,疼得龇牙咧嘴。赖徵钧的拳头擦着他胳膊过去,“咚”地砸在电线杆上,居然凹进去一小块,还冒起了黑泡。

  “我去,这是练过铁头功还是吃了水泥啊?”沈晋军抽岀桃木剑,镶金的剑鞘在太阳底下闪得晃眼,“跟你说我这剑是开过光的,削你跟削萝卜似的!”

  赖徵钧狞笑一声,往手上啐了口唾沫:“就你这屌丝样,还敢穿金戴银?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坦克的拳头!”

  他跟个陀螺似的转着圈冲过来,沈晋军左躲右闪,手里的桃木剑压根没机会出鞘。不是他不想打,是赖徵钧跑得太急,好几次差点撞进他怀里,跟要抱他似的。

  “喂!你是不是想碰瓷啊?”沈晋军被逼到墙角,急得直跺脚,“我这道袍可是拼多多九块九包邮的,蹭脏了你赔得起吗?”

  赖徵钧哪管这些,瞅准个空当,一拳怼向沈晋军胸口。沈晋军赶紧抬胳膊去挡,袖子蹭到赖徵钧的拳头,立马烧起来似的疼。

  “嘶——这玩意儿比火锅底料还烈!”沈晋军甩着胳膊跳脚,就见袖子上沾了块黑渍,正往肉里渗。

  叶瑾妍急了:“别硬抗!他练的是横练功夫,速度慢但劲儿大,你绕着他跑!”

  沈晋军一听有道理,弯腰从地上抓起把沙子,趁赖徵钧转身的功夫撒过去。赖徵钧“嗷”地叫了一声,捂住眼睛原地打转。

  “嘿嘿,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不?”沈晋军正得意,冷不防被赖徵钧一脚踹在膝盖上,“扑通”一声跪了。

  “偷袭算什么本事!”赖徵钧趁机扑上来,按住沈晋军的后颈就往下摁,“给我兄弟偿命!”

  沈晋军脸都快贴地了,嘴里还嘟囔:“偿命没有,偿你两拳要不要?”他反手往赖徵钧肚子上捶,跟打在棉花包上似的,人家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一阵风“呼”地刮过来,带着股檀香味。一个黑影子“咚”地落在两人中间,手里的铜锤往地上一杵,震得沈晋军耳朵嗡嗡响。

  “欺负我广成子的朋友,问过我这锤了吗?”

  沈晋军抬头一看,差点乐出声。来的是广颂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肚子比赖徵钧还圆,手里的铜锤比他脑袋都大。

  赖徵钧松开沈晋军,眯着眼打量广颂子:“死胖子,你敢管黑月会的事?”

  广颂子没说话,直接拎起铜锤就砸。赖徵钧赶紧抬手去挡,俩胳膊架在一起,发出“咯吱”的响声,跟要散架似的。

  “我去,这是硬碰硬啊!”沈晋军爬到一边,揉着脖子看热闹,“广颂子加油!锤他肚脐眼!”

  广颂子还真听了,铜锤往下一压,借着劲儿往赖徵钧肚子上怼。赖徵钧被顶得连连后退,后腰撞在垃圾桶上,疼得直哼哼。

  “你这胖子看着笨,身手倒不慢。”赖徵钧抹了把嘴角,突然从腰后摸出把短刀,刀身乌漆麻黑的,一看就淬了毒。

  广颂子眼皮都没抬,铜锤横扫过去,“当”地一声把刀磕飞。短刀插进旁边的梧桐树干,整棵树都抖了抖,叶子落了一地。

  “玩刀?”广颂子瓮声瓮气地说,“我师傅当年用擀面杖都比你玩得溜。”

  他往前踏一步,铜锤带着风声砸向赖徵钧的腿。赖徵钧赶紧跳起来,可还是慢了点,裤腿被锤边扫到,立马撕开个大口子,露出的小腿上青了一大块。

  “你这锤有问题!”赖徵钧又惊又怒,他这横练功夫刀枪难入,居然被铜锤扫一下就伤了。

  广颂子掂了掂锤子:“我这是‘破甲锤’,专克你们这些硬邦邦的傻大个。”

  沈晋军在旁边喊:“广颂子,别跟他废话,锤他屁股!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开花!”

  赖徵钧听了,脸涨得跟猪肝似的。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虚晃一招,转身就往巷子里跑,边跑边喊:“沈晋军,你给我等着!黑月会没完!”

  广颂子想去追,被沈晋军拉住了。

  “别追了,”沈晋军揉着膝盖站起来,“这货跟坦克似的,跑不快,下次再收拾他。”他看了眼自己袖子上的黑渍,皱起眉,“这腐骨散咋弄啊?不会烂成窟窿吧?”

  广颂子从兜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点黄乎乎的药膏:“抹上,我哥广成子配的,专治跌打损伤,就是味儿大点。”

  沈晋军往胳膊上涂了点,一股脚丫子味直冲鼻子,差点晕过去。

  “我去,你哥这是把臭豆腐磨成粉了吧?”

  叶瑾妍的声音带着笑意:“能管用就不错了,总比烂胳膊强。对了,刚才赖徵钧说菟菟咬了赵道坤,菟菟呢?”

  沈晋军这才想起,早上就没见菟菟。他往观里喊:“菟菟!出来!给你糖吃!”

  喊了半天没动静,倒是小李鬼飘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包薯片。

  “观主,菟菟说要减肥,抱着胡萝卜躲床底下啃呢。”

  沈晋军扶着额头叹气:“这兔子精,遇到事就装死。对了,刚才打起来动静这么大,龟丞相没吓着吧?”

  小李鬼指了指鱼缸:“龟丞相正跟丞相夫人比赛吐泡泡呢,刚才打架的时候,它俩看得可认真了。”

  广颂子看着流年观鸡飞狗跳的样子,忍不住笑:“你这观里,比别的地方都热闹。”

  “那是,”沈晋军得意起来,“咱这叫人间烟火气,懂不?对了,要不,我请你吃泡面,加双蛋的!”

  广颂子一听,眼睛亮了:“真的?我要加肠!”

  “加!加两根!”沈晋军拍着胸脯,心里却在算:两根肠五块,比超度红包还贵,亏了。

  叶瑾妍在剑里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吃,刚才差点被人锤成肉饼,还有心情琢磨泡面。”

  沈晋军嘿嘿笑:“这叫乐观,你懂啥。再说了,有广颂子、圈圈姐这两尊大神在我流年观,下次赖徵钧再来,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他瞅了眼巷口,赖徵钧跑没影的地方还留着个黑脚印。

  “黑月会是吧?”沈晋军摸了摸桃木剑的镶金剑鞘,“迟早让你们知道,流年观不是好惹的。”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在他脸上,倒有了点正经道士的样子。就是胳膊上那股脚丫子味,实在有点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