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银线破邪斩疯僧,红裙魅影现疑云-《我,屌丝道士,绑定厉鬼打工人》

  沈晋军趴在流年观的石桌上,龇牙咧嘴地让萧霖给他上药。

  碘酒擦在伤口上,疼得他直抽冷气,腰上的淤青被萧霖用手按了按,他差点从石凳上跳起来。

  “轻点轻点!”沈晋军哀嚎,“萧医生,你这手法比昨天那疯和尚的拳头还狠!”

  萧霖白了他一眼:“谁让你逞能?明知道打不过还往上冲,下次直接躺平说不定还能少受点伤。”

  广成子蹲在旁边,给沈晋军的桃木剑贴创可贴——剑身上的划痕被他用卡通创可贴遮得严严实实,看着格外滑稽。

  “我这是‘物理疗伤法’,”广成子一本正经地说,“创可贴能隔绝灰尘,有助于剑灵恢复。”

  叶瑾妍的声音从剑里传来,带着点虚弱的笑意:“谢谢你啊,下次能不能用透明的?这小熊图案太幼稚了。”

  沈晋军刚想笑,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菟菟抱着根胡萝卜冲进来,嘴里喊:“沈哥!那个和尚追来了!就在门口!”

  众人瞬间紧张起来。沈晋军挣扎着站起来,刚握住桃木剑,就看见释易达拎着铁禅杖站在院门口,僧袍上沾着泥,络腮胡翘着,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释易达咧嘴笑,“把佛骨交出来,不然拆了你的破道观!”

  “你搞错了吧?”沈晋军懵了,“佛骨不是在你身上吗?”

  “少装傻!”释易达禅杖往地上一顿,震得院子里的空酒瓶子都跳了起来,“昨晚被警察追的时候丢了,肯定是你派人偷的!”

  沈晋军差点气笑了:“我被你揍得爬都爬不动,哪有本事偷你的东西?再说那破骨头一看就是假的,谁稀得要?”

  “你说什么?”释易达眼睛一瞪,突然像疯了似的冲过来,“敢污蔑佛爷的圣物!我劈了你!”

  广颂子早有准备,扛着铜锤迎上去,两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禅杖和铜锤撞在一起,“哐哐”直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哗哗往下掉。

  沈晋军赶紧把萧霖和张梓霖(他刚被叫来帮忙看店)往屋里推:“快进去!别被误伤了!”

  菟菟抱着胡萝卜,趁两人打架的间隙,偷偷绕到释易达身后,对着他的腿就咬。“咔嚓”一声,僧袍被咬破个洞,释易达疼得嗷嗷叫,一禅杖扫过去,菟菟灵活地躲开,还冲他做了个鬼脸。

  “小兔崽子!”释易达气得发抖,身上突然冒出黑气,跟在茶阳县时一样,化成几只黑影扑向沈晋军。

  “又是这招!”沈晋军掏出仅剩的几张符纸,刚想点燃,就被黑影缠住了胳膊。眼看黑影的爪子就要抓到他脸,一道银光突然从旁边闪出来。

  是圈圈!

  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檐下,还穿着那件青花瓷旗袍,手里的银线像活过来似的,“嗖嗖”几声就把黑影缠成了粽子。银线一收紧,黑影“滋啦”冒起黑烟,瞬间化成了灰。

  “你是谁?”释易达看到圈圈,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

  圈圈没说话,只是手腕轻轻一抖,更多的银线飘了出来,像一张大网,慢慢向释易达罩去。

  “装神弄鬼!”释易达挥舞着禅杖砍向银线,可禅杖刚碰到银线就被缠住了,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这线……”释易达慌了,想放手逃跑,可银线已经顺着禅杖爬上来,缠住了他的胳膊。

  圈圈往前迈了一步,银线突然收紧。只听“咔嚓”几声,释易达的胳膊被勒出几道血痕,禅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想挣扎,银线却越收越紧,把他捆得像个麻花。

  “你到底是谁?”释易达瘫在地上,冷汗直流,“我是黑月会的人,许馥妍是我师父!你敢动我,她不会放过你的!”

  “许馥妍?”沈晋军愣住了,“你师父是那个穿红裙子的大美女?”

  叶瑾妍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就说他身上的邪气像黑月会的,原来是许馥妍的徒弟。”

  圈圈没理会释易达的威胁,银线突然勒紧。释易达惨叫一声,身上的黑气像潮水似的涌出来,被银线吸收得一干二净。没了黑气支撑,他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翻白,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疯和尚,就被圈圈轻松解决了。

  沈晋军看得目瞪口呆,咽了口唾沫:“圈圈姐,你这银线是从哪儿买的?链接发我一个呗,我也想整一套。”

  圈圈收起银线,淡淡一笑:“这是家传的,买不到。”

  广颂子走上前,踢了踢晕过去的释易达:“这咋办?送警察局?”

  “他身上有黑月会的邪气,警察管不了,”圈圈蹲下身,从释易达怀里掏出个东西,“你们看这个。”

  是那块佛骨舍利。

  但此刻在阳光下,佛骨表面的灰白色慢慢褪去,露出里面的黑色,还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果然是假的,”沈晋军凑过去看,“这啥做的?看着像烧过的骨头。”

  “是用枉死之人的骨头,加上邪术炼化的,”圈圈捏着佛骨的两端,轻轻一掰,骨头居然碎了,里面掉出几粒黑色的珠子,“这才是关键,能聚阴气,吸引小鬼,许馥妍让他来抢这个,估计是想搞什么仪式。”

  广成子捡起一粒珠子闻了闻:“一股尸臭味,比我的‘臭屁弹’还难闻。”

  沈晋军突然想起什么:“释易达说佛骨丢了,难道是被别人捡走了?”

  “不是别人,”圈圈指了指碎骨,“是这东西自己想跑,它有灵性,能感知到更强的阴气。”

  正说着,院门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树叶哗哗响。风里带着股淡淡的香水味,甜得发腻。

  圈圈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来了。”

  沈晋军心里咯噔一下:“谁?许馥妍?”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红裙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长发披肩,皮肤白得像纸,正是黑月会的许馥妍。她手里把玩着个玉佩,眼神落在地上的释易达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个废物,”许馥妍的声音像蜜糖,却透着股寒意,“连块假骨头都看不住。”

  圈圈往前站了一步,银线再次飘出来:“你来干什么?”

  “来取我的东西,”许馥妍的目光落在圈圈手里的黑色珠子上,“还有,给我这不争气的徒弟收尸。”

  她轻轻抬了抬手,地上的释易达突然像被提线木偶似的,慢慢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嘴角流着口水,看着像个傻子。

  “走了,”许馥妍转身往外走,释易达像条狗似的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晃。

  “站住!”沈晋军忍不住喊道,“你徒弟抢东西还打人,就这么算了?”

  许馥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奇怪,像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

  “金土流年是吧?”许馥妍笑了,“下次见面,我会给你带份大礼的。”

  说完,她和释易达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风里的香水味也跟着散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禅杖掉在地上的声音。

  沈晋军摸了摸腰上的伤,心里有点发毛:“这女人……比那个疯和尚吓人多了。”

  圈圈收起黑色珠子,脸色凝重:“她的力量又变强了,这些珠子肯定有问题。”

  广成子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她是想收集阴气,用这些珠子布置‘万鬼阵’!上次在《玄门异闻录》上看到过,说是能召唤百鬼,很厉害的!”

  “不管她想干什么,”沈晋军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卡通创可贴被他不小心蹭掉了,“下次再让我碰到,非得让她赔我剑鞘的漆不可!”

  叶瑾妍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他,又像是在认同。

  夕阳透过树叶照进院子,把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沈晋军看着门口许馥妍消失的方向,心里明白,这红裙子女人留下的悬念,恐怕比那块假佛骨更棘手。

  但他现在顾不上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找广成子要回贴剑上的创可贴钱——那小熊图案的,据说还是进口的,五块钱一张呢。

  “广道长,”沈晋军搓着手走过去,“刚才贴剑上那创可贴……报销不?”

  广成子眼睛一瞪:“我帮你给剑灵治伤,你还好意思要钱?再说那创可贴是过期的,本来打算扔的……”

  院子里又响起了熟悉的吵闹声,刚才的紧张气氛散了不少。只有圈圈还站在屋檐下,看着手里的黑色珠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许馥妍的大礼,会是什么呢?

  没人知道答案。但沈晋军隐隐觉得,这红裙子女人带来的麻烦,恐怕比黑月会的季子垚和柳庚茂加起来还多。

  他摸了摸怀里的桃木剑,突然有点想念昨天被揍的疼了——至少那时候,他知道对手是谁。而现在,许馥妍就像个藏在暗处的影子,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干什么。

  “算了,”沈晋军甩甩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就躺平。反正有圈圈姐在,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叶瑾妍轻轻踹了他一下(当然,是用灵力):“没出息。”

  沈晋军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反正他这屌丝道士的人生,早就充满了各种意外和悬念,多一个许馥妍,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身边的人都在,流年观的屋顶没塌,龟丞相和丞相夫人还在鱼缸里谈恋爱,一切就都过得去。

  至于许馥妍的大礼?

  来了再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