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众人议论易中海-《四合院何雨柱重生回贾东旭死前》

  贾张氏狠狠剜了许大茂一眼,又怨毒地看向易中海,刚要开口骂“白眼狼”,就被易中海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易中海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若不是孙副主任在这儿,他真想冲上去和贾张氏拼命。想起空荡的钱袋,想起离婚时妻子决绝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钝刀子割。孙副主任瞪了许大茂一眼:“拿出负责任的样子,别总挑事!”说完又叮嘱几句,才带着干事们离开。易中海没再看贾张氏一眼,转身往家走,脚步沉得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踩在对贾张氏的恨意里。

  何雨柱站在人群后,眉头皱得很紧。韩春明攥着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师父,枪毙是不是很吓人?”“别怕。”何雨柱把他往身后拉了拉,轻轻拍他的手,“他们是干了坏事才受罚

  孙副主任的身影刚隐没在胡同口的暮色里,四合院的人群瞬间就像被捅开的马蜂窝,嗡嗡声立刻填满了整个院子。人们三五成群地凑在一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句句都绕不开“聋老太太”和“王主任”这两个名字,眼神里混着后怕与愤懑。

  张大妈紧紧抱着怀里的孙子往墙根挪了挪,一手拍着胸口顺气,脸上满是后怕:“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聋老太太在院里住了快十年,天天揣着个铜锅旱烟袋坐在门墩上,谁家孩子路过不喊一声‘老太太’?咱们都当她是德高望重的长辈,没想到竟是个藏得这么深的特务!”旁边的李婶连忙接话,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蓝布围裙,语气又悔又气:“可不是嘛!前阵子她还拉着我哭穷,说自己无儿无女孤苦伶仃,我心一软,还送了她半袋白面!现在回头想想,那眼泪指不定都是挤出来的,心里指不定盘算着多少坏主意呢!”

  二大爷闫埠贵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框眼镜,脸上带着几分“我早看穿”的神情,对着围过来的邻居们分析道:“你们没留心吗?她平时看着耳背,院里芝麻大的动静却门儿清。上次许大茂和何雨柱拌嘴,声音压得跟蚊子似的,她倒先拄着拐棍颤巍巍出来‘劝和’,现在想来,根本是在探听风声!”许大茂刚好挤过来,听见这话立刻拔高了嗓门,唾沫星子都飞了起来:“闫大爷说得太对了!我早觉得这老东西不对劲,可易中海偏要当她的‘护院神’!前阵子院里评文明住户,他还站在石磨上扯着嗓子吆喝,说这老太太当年跟着游击队跑过腿,深更半夜给山上的解放军送草鞋,是实打实的‘革命功臣’,谁要是对她不敬,就是跟国家作对!”

  这话瞬间把矛头精准地指向了易中海,人群里立刻响起一片附和的唏嘘声,还有人忍不住朝易中海家的方向努嘴。张大妈往那扇紧闭的木门瞥了眼,撇着嘴嗤笑一声:“可不是嘛!就因为他这话,我家那口子上次拾掇柴火,不小心碰倒了她门口的破竹筐,易中海追着骂了半条街,说我们‘怠慢革命功臣’!现在倒好,什么革命功臣,就是个藏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的特务!”刘海忠往石磨上一坐,粗着嗓子接话,巴掌重重拍在石磨上:“王主任包庇特务,枪毙都不冤!易中海这糊涂虫也不是好东西!拿着编出来的‘送草鞋’故事当圣旨,搅得院里鸡犬不宁,他那八级工的脑子,怕是被驴踢了!”刚从屋里出来的何雨柱也点了点头,眉头拧成个疙瘩,语气沉重:“他是老工人,咱们都敬他几分,可他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帮着特务造势,硬生生把一颗定时炸弹留在咱们院里。真要是出了大事,这院里谁能跑得了?”

  韩春明攥着何雨柱的衣角,小脸上满是困惑,声音怯生生的:“师父,易大爷为啥非要帮那个坏老太太啊?”何雨柱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要么是被蒙得太狠,要么就是想摆‘老好人’的架子。可不管怎么说,帮着特务糊弄街坊,这错就没处辩!”旁边的李婶往地上啐了一口,语气里满是鄙夷:“什么老好人,我看是早攀上关系了!前阵子我还听见聋老太太当众喊他‘干儿子’,他听得脸上都笑开了花,半点没反驳,不然能这么死心塌地护着?”这话一出口,人群瞬间炸了锅,有人指着易中海的家门嚷嚷:“怪不得呢!原来是干儿子护着‘干娘’,连黑白都不分了!”“特务的干儿子,跟特务也差不多了,指不定帮着干了多少坏事!”

  “干儿子”三个字像炸雷似的劈在易中海头顶,他僵在门后,浑身的血仿佛瞬间冲到了脑门,又猛地沉下去,四肢百骸都透着冰凉。他确实没正经拜过这个干娘,可聋老太太总在院里这么喊他,他为了那点“敬老爱贤”的名声,从没当众反驳过,如今这三个字竟成了钉死他的罪名。“送草鞋”“革命功臣”这些他曾挂在嘴边的话,此刻全被“特务干儿子”的骂声盖得严严实实,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攥着门框的手指关节绷得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原本涨红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泛着青灰。院儿里有人故意提高声音喊:“特务的干儿子,别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出来给街坊们说说清楚啊!”易中海身子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转身跌撞着冲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声响又重又急,满是仓皇与狼狈,把满院的指点和嘲讽都隔在了外面,可那些话却像潮水般涌进心里,几乎要将他溺毙。

  屋里没点灯,昏暗暗的一片,刚好把他狼狈的模样彻底藏住。易中海没心思去拉灯绳,径直跌坐在炕沿上,冰凉的炕砖透过单薄的粗布裤褂传来刺骨的寒意,却远不及他心里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