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赶紧颠颠地凑到刚安排完座位的曾念安身边，声音压得更低，却故意带着点急切：“老曾，快看，孙副主任来了！这可是咱们的父母官，怠慢不得。你看贾家那桌刚好还有个空位，把孙副主任安排过去，既显得尊重，又能让孙副主任和街坊们多亲近亲近，多好的事儿！”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往贾家那桌瞟，生怕曾念安不明白。
曾念安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贾家那桌加上王桂兰三人确实还空着一个位置，又瞅了眼正和闫埠贵寒暄的孙副主任，觉得许大茂说得在理——孙副主任身份特殊，安排在热闹的街坊桌里确实合适。他立马快步走过去，恭敬地对孙副主任说：“孙副主任，您来了！这边刚好有个位置，您跟我来。”说着就引着孙副主任往角落的桌子走去。
贾张氏刚被李嬷嬷用话挤兑得抬不起头，余光瞥见曾念安领着个熟悉的身影过来，抬头一瞧是孙副主任，脸“唰”地一下又黑了三个度，这次黑得发亮，像是被墨汁泼过。她吓得赶紧站起身，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刚才骂许大茂的狠劲全没了，脸上硬挤出谄媚的笑：“孙、孙副主任，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孙副主任“嗯”了一声，在空着的位置上坐下，目光缓缓扫过满桌人，最后落在手足无措的贾张氏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何雨柱结婚是大喜事，我来凑个热闹。不过我倒听说，上次许大茂办婚礼，你们贾家娘儿四个独占一整桌不说，最后还跑到别的桌抢折箩菜，有这回事吗？”
这话像颗炸雷，桌上瞬间静了静。张屠户家婆娘先拍着大腿笑起来：“哎哟孙主任，这事儿我们早听街坊说了！说有人往布包里划拉肉，比谁都麻利！”王桂兰也跟着搭话：“我家那口子去随礼时瞅见了，回来就说贾家日子过得‘精细’，占起便宜一点不含糊。”李嬷嬷则慢悠悠转着佛珠：“常听人说揭不开锅，抢菜的劲头倒不像，真是奇了。”
贾张氏的脸“腾”地从黑转红，又从红转白，跟染了色的面团似的，连脖子根都发烫。她慌忙摆着手辩解：“没有没有！孙主任您听谁瞎传的？我就是帮着收拾碗筷……”“收拾碗筷能把肘子揣兜里？”王桂兰当场拆台，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几桌街坊都看了过来，不少人捂着嘴偷笑。
孙副主任皱了皱眉，语气沉了几分：“街坊邻里相处，得讲规矩、顾脸面。今天是何雨柱的好日子，我不跟你计较，但往后别再让人戳脊梁骨。”贾张氏的头埋得快贴到胸口，手指绞着衣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比让她抢不到菜还难受，等于把她的丑事当众抖搂干净。她偷偷瞥了眼许大茂，对方正冲她挤眉弄眼，气得她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把许大茂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这边贾张氏的尴尬还没完全化解，院门口就传来谭小娥清脆又欢快的声音，像撒了把蜜糖似的：“柱子，快瞧，我爸妈和奶奶来啦！”众人闻声齐刷刷转头望去，只见谭小娥穿着一身簇新的红底绣牡丹袄子，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太太——那是她的亲奶奶，老太太手里还攥着个绣着“喜”字的帕子。谭小娥身旁跟着她的父母谭德顺夫妇，谭德顺穿了件藏蓝色的中山装，袖口都仔细熨烫过；谭母则穿着青布褂子，手里稳稳提着个鼓囊囊的红布包，里面装着给新人的贺礼，一行人笑意盈盈地往院里走，脚下的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何雨柱听见娄小娥的声音，眼睛瞬间亮了，立马从围着他起哄的小伙子堆里挤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衣襟上的纽扣都因为动作太急崩开了一颗。他站定在谭家老少面前，恭恭敬敬地对着三人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洪亮又带着几分激动：“爸！妈！奶奶！一路颠着马车过来，你们可算到了，快歇歇脚。”这声发自肺腑的亲切称呼，让谭家老少的笑脸更浓了。谭德顺走上前，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何雨柱的肩膀上，力道十足：“好小子，看着就踏实有担当！小娥打小被我们宠着，往后交给你，我们一百个放心。”
谭母拉过娄小娥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女儿腕上的银镯子，又抬眼细细打量何雨柱，见他脸上满是真诚，笑着从红布包里掏出个厚实的红包，塞进何雨柱手里：“这是爸妈的一点心意，钱不多，却是我们的念想，往后你俩好好过日子，互相包容着点。”奶奶则上前一步，颤巍巍地攥住何雨柱的手，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反复打量着他的脸和身板：“好小子，身板结实得像头小牛，看着就靠谱，小娥跟着你，我这老婆子夜里都能睡踏实觉。”周围的街坊们见状，都跟着凑趣起哄：“瞧瞧这一家子，多和睦热乎！”“柱子真是好福气，娶了好媳妇，还得了这么好的岳家！”
何雨柱挠了挠头，笑得一脸憨厚，耳朵尖都红了，赶紧侧身引着谭德顺夫妻和奶奶往主桌走，嘴里还不停念叨：“主桌我早留好了，靠窗通风，还能瞧见院里的热闹。”路过娄振华身边时，他想起这位轧钢厂股东是特意来道贺的，便停下脚步礼貌性地介绍：“娄先生，给您介绍下，这是我岳父母谭德顺夫妇，还有我奶奶。”娄振华正端着茶杯抿水，闻言放下杯子，微微点头致意，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在众人眼里，他这个常年待在厂部的股东，和扎根街坊的谭德顺本就没多大交集，这种点到为止的寒暄，恰好符合两人的身份距离。
安顿好谭家长辈，何雨柱转身走到院中央，清了清嗓子朝着东厢房方向扬声喊：“解放！带两个兄弟去中院正房，把那几箱红酒搬出来，记住规矩，每桌摆两瓶，都给匀匀称称的！”
曾念安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贾家那桌加上王桂兰三人确实还空着一个位置，又瞅了眼正和闫埠贵寒暄的孙副主任，觉得许大茂说得在理——孙副主任身份特殊，安排在热闹的街坊桌里确实合适。他立马快步走过去，恭敬地对孙副主任说：“孙副主任，您来了！这边刚好有个位置，您跟我来。”说着就引着孙副主任往角落的桌子走去。
贾张氏刚被李嬷嬷用话挤兑得抬不起头，余光瞥见曾念安领着个熟悉的身影过来，抬头一瞧是孙副主任，脸“唰”地一下又黑了三个度，这次黑得发亮，像是被墨汁泼过。她吓得赶紧站起身，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刚才骂许大茂的狠劲全没了，脸上硬挤出谄媚的笑：“孙、孙副主任，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孙副主任“嗯”了一声，在空着的位置上坐下，目光缓缓扫过满桌人，最后落在手足无措的贾张氏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何雨柱结婚是大喜事，我来凑个热闹。不过我倒听说，上次许大茂办婚礼，你们贾家娘儿四个独占一整桌不说，最后还跑到别的桌抢折箩菜，有这回事吗？”
这话像颗炸雷，桌上瞬间静了静。张屠户家婆娘先拍着大腿笑起来：“哎哟孙主任，这事儿我们早听街坊说了！说有人往布包里划拉肉，比谁都麻利！”王桂兰也跟着搭话：“我家那口子去随礼时瞅见了，回来就说贾家日子过得‘精细’，占起便宜一点不含糊。”李嬷嬷则慢悠悠转着佛珠：“常听人说揭不开锅，抢菜的劲头倒不像，真是奇了。”
贾张氏的脸“腾”地从黑转红，又从红转白，跟染了色的面团似的，连脖子根都发烫。她慌忙摆着手辩解：“没有没有！孙主任您听谁瞎传的？我就是帮着收拾碗筷……”“收拾碗筷能把肘子揣兜里？”王桂兰当场拆台，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几桌街坊都看了过来，不少人捂着嘴偷笑。
孙副主任皱了皱眉，语气沉了几分：“街坊邻里相处，得讲规矩、顾脸面。今天是何雨柱的好日子，我不跟你计较，但往后别再让人戳脊梁骨。”贾张氏的头埋得快贴到胸口，手指绞着衣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比让她抢不到菜还难受，等于把她的丑事当众抖搂干净。她偷偷瞥了眼许大茂，对方正冲她挤眉弄眼，气得她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把许大茂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这边贾张氏的尴尬还没完全化解，院门口就传来谭小娥清脆又欢快的声音，像撒了把蜜糖似的：“柱子，快瞧，我爸妈和奶奶来啦！”众人闻声齐刷刷转头望去，只见谭小娥穿着一身簇新的红底绣牡丹袄子，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太太——那是她的亲奶奶，老太太手里还攥着个绣着“喜”字的帕子。谭小娥身旁跟着她的父母谭德顺夫妇，谭德顺穿了件藏蓝色的中山装，袖口都仔细熨烫过；谭母则穿着青布褂子，手里稳稳提着个鼓囊囊的红布包，里面装着给新人的贺礼，一行人笑意盈盈地往院里走，脚下的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何雨柱听见娄小娥的声音，眼睛瞬间亮了，立马从围着他起哄的小伙子堆里挤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衣襟上的纽扣都因为动作太急崩开了一颗。他站定在谭家老少面前，恭恭敬敬地对着三人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洪亮又带着几分激动：“爸！妈！奶奶！一路颠着马车过来，你们可算到了，快歇歇脚。”这声发自肺腑的亲切称呼，让谭家老少的笑脸更浓了。谭德顺走上前，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何雨柱的肩膀上，力道十足：“好小子，看着就踏实有担当！小娥打小被我们宠着，往后交给你，我们一百个放心。”
谭母拉过娄小娥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女儿腕上的银镯子，又抬眼细细打量何雨柱，见他脸上满是真诚，笑着从红布包里掏出个厚实的红包，塞进何雨柱手里：“这是爸妈的一点心意，钱不多，却是我们的念想，往后你俩好好过日子，互相包容着点。”奶奶则上前一步，颤巍巍地攥住何雨柱的手，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反复打量着他的脸和身板：“好小子，身板结实得像头小牛，看着就靠谱，小娥跟着你，我这老婆子夜里都能睡踏实觉。”周围的街坊们见状，都跟着凑趣起哄：“瞧瞧这一家子，多和睦热乎！”“柱子真是好福气，娶了好媳妇，还得了这么好的岳家！”
何雨柱挠了挠头，笑得一脸憨厚，耳朵尖都红了，赶紧侧身引着谭德顺夫妻和奶奶往主桌走，嘴里还不停念叨：“主桌我早留好了，靠窗通风，还能瞧见院里的热闹。”路过娄振华身边时，他想起这位轧钢厂股东是特意来道贺的，便停下脚步礼貌性地介绍：“娄先生，给您介绍下，这是我岳父母谭德顺夫妇，还有我奶奶。”娄振华正端着茶杯抿水，闻言放下杯子，微微点头致意，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在众人眼里，他这个常年待在厂部的股东，和扎根街坊的谭德顺本就没多大交集，这种点到为止的寒暄，恰好符合两人的身份距离。
安顿好谭家长辈，何雨柱转身走到院中央，清了清嗓子朝着东厢房方向扬声喊：“解放！带两个兄弟去中院正房，把那几箱红酒搬出来，记住规矩，每桌摆两瓶，都给匀匀称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