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听海?希望你们别把屁股漏出来!-《镇国学神:从数学开始无敌》

  东海某军港,海风里夹着淡淡的重油味和咸腥气。

  汽笛长鸣,两座灰色的钢铁山岳缓缓靠岸。

  法国海军这次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一艘两万吨级的“西北风”两栖攻击舰,像座移动的城堡;

  旁边那艘是有着漂亮大侧斜隐身设计的“拉法耶特”级护卫舰,舰艏的三叉戟徽章在阳光下直晃眼。

  码头上红毯铺地,锣鼓喧天,但这只是面子工程。

  真正的较量,在握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开始了。

  “李将军,许教授。”

  皮埃尔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特地换了一身深蓝色的海军风双排扣西装,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

  他身后站着位戴白手套的法国军官,那鼻子昂得,感觉稍微低点头皇冠就会掉下来。

  “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勒克莱尔少将,此次特混编队的指挥官。”

  皮埃尔虽然在介绍,眼神却是一个劲儿地往咱们那几架停机坪上的直升机瞟,“也是整个北约最好的‘猎鲨人’,哪怕是一条沙丁鱼在水下打个喷嚏,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李援朝上将还没说话,许燃倒是先乐了。

  他双手插在工装裤兜里,也没敬礼,就像是个刚溜达到这儿的大学生。

  “少将好啊。”

  许燃点点头,“既然这么会听,那就麻烦贵方一会儿动静小点。

  咱们港口里的黄鱼刚得了一场流感,怕吵。”

  翻译把这话磕磕绊绊地翻过去。

  勒克莱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

  他盯着许燃年轻的脸,眼神轻蔑。

  “年轻人,战场不是你们的电子游戏。”

  勒克莱尔用带着浓重鼻音的英语说道,顺手指了指停机坪上那架咱们刚魔改出来的“应龙”反潜直升机,“那就是你们的作品?

  给老式‘直-9’换个新壳子?

  希望它的旋翼动平衡做好了,不要在半空把自己晃散架。”

  周围几个法国军官都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现代工业对古董的一次拙劣模仿。

  魔改的飞机乍一看确实像法制“海豚”的私生子,涂装再新,也掩盖不住那种基于上世纪技术的寒酸感。

  “能不能散架,明天不就知道了?”

  李援朝上将打断了这帮洋人的自嗨,“既然人都到了,饭也吃了,咱们就聊点干货。

  这演习怎么个章程?”

  “简单。”

  皮埃尔打了个响指,早有准备。

  “我们这次带来的‘红宝石’级核潜艇‘翡翠’号,已经先一步去预定海域‘埋伏’了。”

  皮埃尔摊开一张海图,“咱们明天就来个简单的。

  东经124度,北纬28度,画个圈。

  双方各出两架反潜直升机。”

  “我们用我们的Nh-90‘凯门’,你们用……那个‘应龙’。”

  “谁先锁定那艘核潜艇,且模拟鱼雷攻击判定有效,谁就是赢家。”

  说到这,皮埃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双三角眼一眯,“对了,为了公平起见,咱们不搞声呐阵列轰炸。

  每架飞机,只允许携带二十枚声呐浮标。

  咱们比的是真正的听音辨位,不是往海里扔垃圾。”

  旁边海军的罗长河中将拳头瞬间硬了。

  二十枚?

  常规反潜搜索,要铺设梳状屏障,起码得四十枚起步!

  这二十枚限制,摆明了是欺负咱们声呐处理芯片不行,过滤不了背景杂音,必须靠数量堆!

  而法国人的Nh-90装备的是最新的“Flash”低频吊放声呐,哪怕是一两根浮标,人家也能把海床听个通透!

  这是在规则上挖坑啊!

  “怎么?有问题?”

  皮埃尔看着这边沉默的将军们,笑得愈发灿烂,“如果有困难,我们可以允许你们多带点,比如……

  五十枚?”

  这语气,跟施舍叫花子似的。

  “不用。”

  许燃的声音在海风里显得特别脆。

  他走上前,从路过的服务生托盘里拿起一杯橙汁。

  别人这种场合都拿红酒,他偏不,吸管搅得哗啦响。

  “二十枚太多了,浪费纳税人的钱。”

  许燃喝了一口,被酸得眯了眯眼,“如果是我们赢了,那款民用机型的生产线图纸,我要全套原始数据。

  要是少了一个螺丝钉的参数……”

  许燃把橙汁杯子往桌上一顿,橙色的汁水差点溅出来。

  “我就把这演习录像发到网上,标题就叫:

  ‘法兰西海军因经费不足,只能在演习中用录音机假装核潜艇’。”

  全场死寂。

  那帮法国军官脸都紫了,几个暴躁的差点没上来就要揪领子。

  “你……好大的口气!”

  勒克莱尔气笑了,“我听过你们的传说,什么算法天才。

  但在真正的深海温跃层面前,数学只是个没用的玩具。

  你那点代码能分辨出暖流和螺旋桨的区别吗?”

  “希望明天你的浮标不要把一头抹香鲸当成潜艇,那种误报会让我们在北约同僚面前笑掉大牙的。”

  “鲸鱼?”

  许燃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随手把纸团精准地投进两米外的垃圾桶。

  “将军多虑了。”

  “我这人不爱听什么声音。

  我更喜欢直接‘看’。”

  许燃转身就走,背影挺拔得像根桅杆。

  “给那艘‘翡翠’号带个话。”

  许燃侧过头,镜片后的目光比海风还冷,“藏好点。

  别像个还没断奶的孩子,屁股还露在外面就以为自己隐身了。”

  “演习要是结束得太快,你们远道而来一趟,连油费都赚不回来,我都替你们心疼。”

  门被重重推开,海风倒灌进来。

  留下一屋子气得直跳脚的法国人,和几个已经把指关节捏得咔咔响的华夏将军。

  李援朝上将看着许燃的背影,原本悬着的心不知怎的,吧嗒一下落回了肚子里。

  “这小子,还是那么欠抽。”

  李将军骂了一句,嘴角却咧开了,“但我喜欢!”

  “命令各部!今晚谁也别睡!把声呐都给我再擦三遍!”

  “明天,就在咱们家门口,给这帮还要靠老黄历混饭吃的欧洲人,上一堂终身难忘的数学课!”

  夜幕降临。

  港口的灯光在海面上拉出长长的倒影,像是无数把利剑插向深海。

  这是博弈的前夜。

  几十亿的订单、大国的脸面、海军未来的天空,全都压在明天那个甚至看不到对手的棋局里。

  但许燃却早早就睡了。

  在他仿佛能透视一切的脑海里,那张巨大的东海全息海图,早就亮起了红色的猎杀网格。

  算法已经加载完毕。

  猎枪已上膛。

  现在,就等那个自以为是的猎物,自己往枪口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