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初初,继续喊-《郡主今天保住小命了么?》

  “不行!”

  严初听到这句话,才猛地注意到某人已然“衣衫不整”地立在床前,一副渴求怜爱、任君采撷的模样。

  她顿时如临大敌,“嗖”地一下将整个人缩进锦被里,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写满“坚决抵抗”的眼睛。

  “阿幸你…你太久了!”

  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带着点委屈的控诉,

  “我明天还要早起去给皇额娘请安呢!要是再…再依了你,肯定又要睡到日上三竿,起不来了!”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想起昨夜的“惨痛教训”。

  今晚必须守住底线,绝不能被美色所惑!

  “那就只抱抱睡觉,我保证不乱动。”

  裴衍幸并未强求,声音温柔得如同夜风。

  他跟着躺进那满是馨香的锦被中,长臂一伸,将试图悄悄挪到墙角的小人儿轻轻揽回怀里,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语道:

  “乖乖给夫君抱抱。”

  夫君……

  这个称呼让严初心尖微微一颤,她仰起小脸,眸中氤氲着朦胧的水汽,望向一脸正色的裴衍幸。

  她真的好喜欢这个称呼啊。

  裴衍幸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瞬间柔软下来的身子和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欢喜,

  不由得低低一笑,指尖绕着她一缕青丝,用气声诱哄道:

  “初初,唤我一声‘夫君’听听。”

  “夫君。”

  严初几乎未作思考便脱口而出,嗓音又轻又软。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羞得不行,整张脸“唰”地红透,猛地将脑袋埋进他温热的胸膛,不肯再抬头。

  “真好听,”

  裴衍幸的心被她这又乖又羞的模样填得满满的,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尖,得寸进尺地要求,

  “我的初初叫得真好听…今晚,都要这么喊,好不好?”

  感受到怀里小鹌鹑般的瑟缩,他放软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就一次……好不好?初初疼疼我……”

  “那阿幸别太、别太凶……”

  怀里传来闷闷的、细若蚊蚋的回应,那颗熟透的小鹌鹑此刻只会笨拙地点头。

  “好,”

  裴衍幸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声音沉静而温柔,

  “都听初初的。”

  严初觉得自己简直是被裴衍幸彻底吃定了!

  她根本拒绝不了他!

  他说的每一句话,提出的每一个要求,她都只想点头答应!

  裴衍幸没费什么力气,便将怀里的人儿剥得只剩下一片莹白肌肤,在朦胧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唇舌流连在她敏感的颈侧、锁骨,乃至更往下的柔软处,

  极尽撩拨之能事,惹得身下人儿控制不住地阵阵轻颤。

  然而,他却始终保持着最后一丝克制,不轻易让她得到全部的满足。

  严初只觉得身体里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空虚和渴望交织,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明明已经处在投降的边缘,男人却迟迟不肯完成那最后一步。

  她只能无助地睁开那双被情欲浸得水润迷离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上方的“坏人”,声音带着难耐的泣音:

  “阿幸…想、想要……”

  “该叫什么?”

  裴衍幸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继续耐心地诱导着,非要听他想听的那个称呼。

  “夫君……”

  人儿已是染上浓重的哭腔,哆哆嗦嗦地,顺从地唤出那个让她心尖发烫的称谓。

  这一声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裴衍幸再也无法克制,俯身压下。

  “继续喊,初初……”

  他强忍着即刻驰骋的冲动,在她耳边喘息着要求,

  “夫君想要一直听……”

  裴衍幸耐心等待她。

  他既想听她软软地、依赖地唤他“夫君”,又想看她意识涣散、话语支离破碎的迷人模样。

  红烛垂泪,帐暖春深。

  细碎的呜咽从锦被间逸出,严初只觉得自个儿像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

  只能徒劳地攥紧了身下的绸缎,指尖都泛了白。

  “夫君…”

  她声音轻颤,断断续续。

  裴衍幸闻声,汗珠自他额角滑落,滴在她泛着粉色的肌肤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俯下身,极尽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嗓音低沉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灼人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初初乖…”

  然而这片刻的舒缓并未持续多久…

  “夫君…唔…好了没,我、我当真受不住了…”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早已软软滑落,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欠奉。

  意识在极致的欢愉与痛苦的边界浮沉。

  裴衍幸强忍着几近失控的冲动,看着她这般娇怯无助、任予任求的模样,

  爱怜与占有欲交织攀升,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耐着性子,吻着她的唇瓣,柔声哄着,如同诱哄最珍贵的宝贝:

  “初初乖,就快好了…再忍忍,再陪夫君一会儿…”

  轻轻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气音诱哄,

  “我们初初最是勇敢了,对不对?”

  “夫…嗯…夫君…”

  她已辨不清这声声呼唤究竟是祈求饶恕,还是情动时的沉沦宣誓,

  只能破碎地、一遍遍地唤着这个让她心安又心颤的称呼。

  每一声呼唤,都像是无形的许可,助长着他。

  “夫君在…”

  他每一次都应着她,将那破碎的音节小心翼翼地接住,如同许下郑重的承诺,

  “一直都在。”

  这一夜,烛泪悄淌,更漏声慢。

  严初早已数不清自己带着怎样的哭腔,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地喊了多少次“夫君”。

  而她的夫君,则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应着、哄着,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纵容的情话,

  指尖抚过她每一寸颤栗的肌肤,唇舌掠过她每一处敏感的地带。

  可他也是贪婪的。

  一遍遍温柔的回应之后,是更不知餍足的索取与探索。

  明明起初在床榻边,被他诱哄着答应时,说好的只是“就一次”。

  可每当她以为风暴终于停歇,能够蜷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时,

  那人温热的掌心便会再次不规矩地在她腰间流连,或轻或重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肩颈、锁骨,甚至更敏感的地方,

  伴随着低沉沙哑的

  “初初,再一次…”、

  “最后一次,夫君保证…”、

  “初初疼疼我…”,

  将她尚未平息的感官再次轻易点燃。

  于是,意志不坚的小家伙,便在这一次次的诱哄与半推半就中,

  被翻来覆去,折腾得连指尖都乏得动弹不得。

  直到窗外天际泛起朦胧的鱼肚白,

  寝殿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细碎呜咽与低沉安抚,才如同退潮般,渐渐歇下,

  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缱绻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