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真他妈晦气,大半夜来守这鬼地方-《被弃嫡女?神医毒妃她出手了》

  “是梁王府的侍卫统领萧七带队,带了足足五十名侍卫,把陈府前门后门都堵死了。陈府的家眷都被赶到偏院,正厅和书房都被他们的人把守着。我们的人只能在外围盯着,进不去。”

  萧承宇沉思片刻,忽然问:“陈婉儿呢?”

  夜枭一愣,随即道:“陈小姐……据说自从上次中毒神志不清后,一直被关在自己院子里,有专人看守。梁王府的人进去后,似乎还没顾得上她那边。”

  慕容清婉眼睛一亮:“陈婉儿!她虽然疯了,但毕竟是陈太医的女儿,也许知道些什么!而且她现在那个样子,梁王的人未必会把她放在眼里,看守或许不会太严。”

  “你想去见她?”萧承宇看穿她的想法。

  “这是最快的方法。”慕容清婉点头,“趁梁王府的人注意力都在正厅书房,我们悄悄潜入陈婉儿院子,或许能问出点东西,甚至……找到那个紫铜匣子的下落!”

  萧承宇知道拦不住她,而且这确实是眼下最好的突破口。

  “我陪你去。夜枭,你带人在外围接应,制造点小混乱,引开一部分守卫的注意力。记住,不要硬拼,动静越小越好。”

  “是!”

  夜色更深,乌云遮月。

  靖王府后门悄然打开,几道身影如同融入了黑暗,迅速朝着陈府的方向掠去。今夜,注定无人安眠。

  陈府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即将被撕开一道细微的裂口。而裂口后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还是足以照亮一切真相的微光?

  慕容清婉不知道。

  她只知道,父亲留下的谜团,祖母未说出的秘密,还有那沾满血腥的阴谋,都将在今夜,被推向一个无法预料的转折点。

  风,似乎更冷了。

  陈府后院墙根下,慕容清婉和萧承宇隐在阴影里,像两块沉默的石头。

  夜枭带人在隔壁巷子弄出了点动静——像是野猫打架撞翻了谁家晾晒的咸菜缸,稀里哗啦一阵脆响。

  前门和后门方向立刻传来侍卫低声的呼喝和跑动声。墙内的守卫明显被吸引了注意力。

  “走。”萧承宇低声说,手在慕容清婉腰上一托。两人身形轻飘飘地翻过高墙,落地无声,滚进一丛半枯的茉莉花架后面。

  空气里有股陈腐的药材味,混杂着紧张的气息。

  远处正厅灯火通明,人影幢幢,隐约能听到梁王府那个萧七统领粗声粗气的命令。书房方向也有火光。

  “陈婉儿的院子在东边,挨着个小药圃。”慕容清婉以前来过陈府,凭着记忆低语。她猫着腰,借着廊柱和假山的阴影,灵巧地向前移动。萧承宇紧随其后,目光鹰隼般扫视四周。

  东边果然安静得多,只有两个侍卫懒洋洋地靠在月亮门边,打着哈欠聊天。

  “……真他妈晦气,大半夜来守这鬼地方。”

  “少废话,里头关着个疯婆子,好歹清静。总比去前头听萧七爷骂娘强。”

  “你说,陈太医好好的怎么就没了?真是心疾?”

  “谁知道呢,上头的事少打听。咱们看好这院门,别让里头那个跑出来添乱就行。”

  慕容清婉和萧承宇交换了个眼神。

  萧承宇指尖一弹,两颗小石子破空飞出,打在远处廊檐下的灯笼上,噗噗两声轻响。

  “什么声音?”一个侍卫警觉地抬头。

  “风吧,大惊小怪。”另一个不以为意。

  趁着两人注意力分散的刹那,慕容清婉和萧承宇已如两道青烟,从他们头顶的墙垣翻过,悄无声息落入院内。

  院子里比外头更暗,只有正房窗棂透出一点昏黄跳动的光,像是油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得发慌的熏香味。

  慕容清婉皱眉,这味道她熟悉,是某种安神香,但剂量用得不对,闻久了反而让人心智昏沉。

  正房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一条缝。

  屋里很乱。桌椅歪斜,地上散落着碎瓷片和撕烂的纸张。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背对着门,坐在梳妆台前,对着模糊的铜镜,一下一下,机械地梳着头发。嘴里含糊不清地哼着什么调子。

  是陈婉儿。但眼前的她,比上次宫宴见到时更加形销骨立,眼神空洞,脸色在昏暗灯光下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慕容清婉示意萧承宇守在门外,自己轻轻走了进去。

  脚步声惊动了陈婉儿。她梳头的动作一顿,猛地转过头来!

  那双曾经盛满痴恋和嫉恨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浑浊的雾,直勾勾地盯着慕容清婉,却没有焦距。

  她看了好几秒,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个怪异扭曲的笑容。

  “你来啦……”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破风箱,“我等你好久了……他说你会来的……”

  慕容清婉心头一凛:“他是谁?谁说我回来?”

  陈婉儿却不答,痴痴地笑起来,伸手从梳妆台上抓起一个东西——是个褪了色的、脏兮兮的布偶娃娃。

  她把娃娃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哼起了摇篮曲,眼神温柔得诡异。

  “乖宝儿,爹爹快回来了……爹爹拿了宝贝回来,就能救我们了……不怕,不怕哦……”

  爹爹?宝贝?慕容清婉立刻想到那个紫铜匣子。

  她蹲下身,尽量让声音柔和:“婉儿,你爹爹……是不是拿回来一个匣子?铜的,这么大小?”她比划了一下。

  陈婉儿哼歌的声音停了。她歪着头,像是在努力思考,眼神里闪过一丝极短暂的清明,但很快又被混沌淹没。

  “匣子……锁着的……打不开……”她喃喃着,忽然把布偶娃娃举起来,凑到慕容清婉面前,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钥匙……钥匙在月亮里……爹爹说的……月亮掉进井里了,钥匙就出来了……”

  月亮掉进井里?慕容清婉听得云里雾里,这明显是疯话。但“钥匙在月亮里”……月亮?

  她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父亲手稿上那残缺的图形,还有那几个字——水月镜!

  难道……

  她环顾这凌乱的房间,目光扫过梳妆台、床榻、衣柜……最后,落在墙角一个蒙尘的、半人高的瓷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