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地窖里的"雪花"大阵-《这个医生修仙狠奇葩:专治不服!》

  地窖里的风突然变凉了,带着股说不出的腥气。凌霖刚把最后一把药粉撒在岔路口,胖龟突然对着黑暗处缩了缩脖子,龟壳响了一声。

  怎么了?周婧瑶的阵盘突然亮得刺眼,黄光里裹着点白花花的东西,像飘雪似的往下掉。

  是寒花散飞!柳馨梦的青钢剑地颤了一下,谢汉辉那老东西的灵力带冰碴子,阵盘化了!

  话音刚落,通道尽头传来一声,像是有人把冰窖掀了。凌霖借着灵珠的光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的白花花一片涌过来——不是雪,是冻成冰碴的骨粉,每一粒都闪着寒光,打在墙上叮叮当当响。

  捂住鼻子!凌霖拽出药箱里的纱布,往上面撒了点刺鼻的药粉,这玩意儿沾皮肤会冻伤!

  小丫头吓得躲在凌霖身后,手里的破布娃娃都攥变形了。钟广萍突然吹了声笛,骨笛在她手里转了个圈:怕他?看我的!

  笛声突然变得尖利,像指甲刮过冰面。那些骨粉突然慢了半拍,凌霖趁机拽着小丫头往旁边一闪,骨粉擦着他的衣角飞过,打在石壁上,瞬间结了层白霜。

  他在哪儿?周婧瑶的阵盘已经开始冒白烟,她急得额头冒汗,阵困不住他!

  头顶!柳馨梦突然跳起来,青钢剑往上一挑。只听的一声,一道白影从地窖顶上翻下来,落地时带起的冰雾差点把周婧瑶的阵盘冻住。

  来人身形瘦得像根竹竿,穿着件白得发灰的袍子,手里捏着柄带冰碴的折扇。他往那儿一站,周围的石壁立马结了层薄冰,连凌霖药箱里的药膏都冻成了硬块。

  谢汉辉!柳馨梦的剑指着他,把嘉会宗的人交出来!

  谢汉辉咧嘴笑了,露出两排黄牙:交人?他们现在可都是我的养料。他挥了挥折扇,地窖顶上突然垂下无数冰锥,每根锥尖都对着他们,小姑娘,上次在松茳宗抢灵草的账,该算了吧?

  柳馨梦脸一红。上次她为了给凌霖找炼药的冰叶莲,确实偷摸进过谢汉辉的药圃,还踩坏了半畦灵苗。

  那是你先放毒藤咬人的!她梗着脖子喊,剑上的灵光却弱了点。

  哦?还有帮手?谢汉辉的目光扫过凌霖,突然停在胖龟身上,这龟壳不错,冻成冰雕当摆件正好。

  胖龟像是听懂了,突然从凌霖怀里蹦出来,对着谢汉辉喷出团绿油油的东西——是它藏在壳里的灵龟尿,带着股腥臭味,正好喷在谢汉辉的白袍上。

  你找死!谢汉辉的折扇地打开,扇面上突然飞出片雪花,落地就长成半人高的冰花,花瓣尖尖的像刀子,直扑胖龟。

  小心!凌霖拽出银针往冰花上扎,针尖沾了点药粉,冰花碰到药粉突然冒黑烟,化了半截。谢汉辉愣了下:你这是什么玩意儿?

  碘伏加辣椒水,凌霖一边往银针上倒药粉一边咧嘴,消毒还防蚊虫,对付你这种带菌的正好。

  周婧瑶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阵盘上的黄光突然转成了白色:我有个主意!谢汉辉的冰怕火,咱们把药粉混进阵盘里!

  靠谱吗?凌霖看着她手里快融化的阵盘,你别又算错阵眼。

  这次绝对没错!周婧瑶把阵盘往地上一按,突然拽过钟广萍的骨笛,借你的笛子用用!

  钟广萍正笑得直不起腰——谢汉辉的白袍上还挂着龟尿的绿点子,看着像块发霉的年糕。她把骨笛递过去:吹坏了赔我十根糖葫芦!

  周婧瑶没理她,抓起骨笛对着阵盘吹了个跑调的音。阵盘上的白光突然炸开,把冰锥的影子映在墙上,晃得人睁不开眼。谢汉辉的冰花刚要扑过来,突然被影子缠住,像被粘在了墙上。

  这是...光影阵?谢汉辉眯起眼,你这小丫头片子还会改阵法?

  不是我改的,周婧瑶脸一红,是胖龟刚才爬过阵盘,踩乱了三个阵眼...

  凌霖差点笑喷。难怪阵盘的光看着歪歪扭扭,合着是胖龟的功劳。他趁机往冰花上撒了把药粉,那些被影子缠住的冰花瞬间化得只剩水。

  玩阴的?谢汉辉的折扇突然合上,冰碴子往下掉,那就让你们尝尝冻成冰棍的滋味!

  地窖顶上的冰锥突然全砸了下来。柳馨梦的剑舞得像团光,把冰锥劈成碎块,可碎块落地又长成小冰锥,转眼就堆了半人高。小丫头吓得闭紧眼,手里的破布娃娃突然掉在地上,正好落在冰锥堆里。

  我的娃娃!她突然冲过去捡。凌霖想拉都没拉住,眼睁睁看着冰锥突然停在半空,像被人施了定身咒。

  谢汉辉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盯着小丫头脖子上的玉佩——那玉佩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里面掉出半片枯黄的叶子,正冒着淡淡的绿光。

  是...青灵叶?谢汉辉的声音突然发颤,你是嘉会宗的小药童?

  小丫头抱着娃娃,眼泪汪汪地瞪他:我娘是药圃的林医师!你把她怎么样了?

  凌霖突然反应过来。青灵叶是解寒毒的灵药,嘉会宗的药圃里种了不少,上次他给周婧瑶治灵脉时用过。谢汉辉的寒花散飞最怕这东西!

  钟广萍!凌霖突然喊,吹《惊蛰调》!

  钟广萍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惊蛰调》是唤醒灵植的曲子,她以前在巫族听奶奶吹过。笛声突然变得暖洋洋的,像初春的太阳晒在雪地上,那些冰锥开始滴答滴答化水。

  周婧瑶!阵盘转三圈!凌霖掏出所有带青灵叶粉末的药膏,小丫头,把娃娃举高点!

  小丫头虽然不懂,但还是照做了。破布娃娃上沾着的药粉被笛声一吹,突然散开,混着阵盘的白光,在半空织成了张绿莹莹的网。谢汉辉的冰碴子碰到网,化成了水汽。

  你们...你们作弊!谢汉辉的白袍开始往下滴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用小姑娘家的东西算什么本事!

  总比你欺负小孩强!柳馨梦的剑突然刺向他脚下——那里有片没化的冰,是他灵力的源头。谢汉辉慌忙跳开,脚脖子还是被剑风扫到,瞬间红了片。

  胖龟!凌霖把最后一把青灵叶粉扔过去,给我砸他扇子!

  胖龟像颗炮弹似的冲过去,正好撞在谢汉辉的手腕上。折扇掉在地上,碎成了冰渣。谢汉辉一声,转身就往通道口跑,跑得太急,还滑了个趔趄,白袍下摆沾了不少灰。

  想跑?钟广萍的笛声突然拔高,通道顶上的水珠突然变成了小冰箭,射向谢汉辉的后背。

  谢汉辉哎哟哎哟地叫着,跑得更快了,连掉在地上的冰渣都没敢捡。柳馨梦想追,被凌霖拉住了。

  别追了。凌霖指着地上的冰渣,上面沾着点血丝,他中了我的痒痒粉,回去得挠三天,够他受的。

  周婧瑶的阵盘已经不亮了,她捡起来看了看,突然笑出声:你看,胖龟踩的阵眼,正好把防御阵改成了反攻阵。

  胖龟得意地伸了伸脖子,爬回凌霖怀里,嘴里还叼着片谢汉辉白袍上的碎布,沾着点绿莹莹的药粉。

  小丫头突然指着通道深处:那边...那边好像有哭声。

  凌霖的耳朵动了动。没错,是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的,裹着点药香。他把药箱背好,胖龟从他怀里探出头,对着那个方向叫了一声。

  柳馨梦的剑收了鞘,说不定是你娘。

  地窖深处的哭声越来越近,凌霖突然想起什么,从药箱里掏出个小瓷瓶,往每个人手里塞了颗药丸:含着,等下可能要给人治伤,别被寒气冲了灵脉。

  周婧瑶捏着药丸笑:你这药箱跟百宝箱似的,下次给我也配点?

  行啊,凌霖挑眉,拿你那破阵盘换。

  钟广萍突然吹了段欢快的调子,骨笛在她手里蹦跶:快点快点,说不定还有谢汉辉藏的冰灵果,那玩意儿泡酒治腰疼一绝!

  胖龟好像听懂了两个字,突然从凌霖怀里跳下来,顺着哭声的方向飞快地爬,尾巴尖还沾着点没化的冰碴,在地上拖出道歪歪扭扭的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