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争相坦白-《一无所有到背景通天,我龙腾大夏》

  “9月18日晚,谢礼平在自己家会见的松本先生是什么人?”

  “松本先生…… ”

  贺涛毫不犹豫答道:是脚盆鸡的经济相!是我亲自开车将他送到谢礼平府上的。”

  他话音刚落,审讯室里便响起一声轻微闷响。

  “嘶!”

  王朝手中的银针,已经狠狠扎进了余洪的指尖。

  针尖几乎穿透了半根手指。

  “呕……”

  余洪原本紧咬的牙关瞬间松开,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呼,身体猛地向前弓起,却被身后的绳索死死拽住,只能徒劳地颤抖。

  “余厅长,看来贺秘书比你识时务。”

  萧逸眸光落在余洪抽搐的手指上,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第二个问题。”

  “我说……我说……”

  指尖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如同跗骨之蛆,让余洪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神经。

  他彻底相信萧逸不是恐吓,而是真的言出必行 。

  余洪的声音带着哭腔:

  “谢家别墅周边的录像和小区监控……

  都是我安排人做了手脚,把松本进出的画面删了,还伪造了当天的监控记录,所以才无法查找出可疑问题……”

  “不错,会抢答了。”

  萧逸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看来还是疼才能让人清醒。”

  “那么第三个问题!”

  萧逸眸光陡然变得锐利,声音也冷了几分:“ 谢礼平是否有与松本合作,安排杀手来杀我?”

  审讯室里瞬间陷入死寂,连通风口 “呜呜” 的声响都仿佛变得清晰起来。

  余洪和贺涛两人面面相觑,心中翻起滔天骇浪。

  刺杀军方现役少将!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一旦沾上,不仅自己要死,连家人都可能被牵连……

  “怎么?”

  萧逸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铁桌上,气场凌厉,如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审讯室都笼罩其中。

  白炽灯的光线落在他脸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更添了几分冷冽。

  他眸子锐利如刀,在两人的身上扫过,刮得余洪与贺涛瑟瑟发抖。

  “这问题就这么难回答?

  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敢回答?”

  “看来,还是需要帮你们‘回忆’一下。”

  萧逸见两人依旧沉默,语气彻底冷了下来,对王朝抬了抬下巴。

  王朝会意,立刻从刑具箱里又拿出一根银针。

  他将银针在被绑二人组眼前晃了晃。

  幽蓝的针尖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看得余洪与贺涛头皮发麻。

  “两位!”

  王朝将银针在被绑二人组眼前晃了晃,声音冷硬:

  “这根针比刚才的更‘带劲’。

  扎进指尖,不仅疼,还会麻,三天三夜都缓不过来。”

  王朝见两人依旧沉默,上前一步,将银针缓缓靠近余洪的另一只手。

  幽蓝的针尖离他的指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冰冷的气息仿佛已经刺进了皮肤。

  “我说!我说!”

  余洪终于崩溃,声音带着哭腔嘶吼道:

  “9月29日,我被谢礼平叫去。

  他让我晚上…… 悄悄开警厅的巡逻艇,去深市和旧港之间的公海接几个人。

  他还让我别问,接了送到指定地点就行’……”

  余洪胸腔剧烈起伏,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耗尽全身力气: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按照谢礼平给的坐标开到公海。

  远远看见一艘没有挂旗的黑色快艇,上面下来七个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

  他们上船后没怎么说话,偶尔交流几句,我听着那口音……

  应该是棉北那边的土语!”

  “等等!”

  萧逸俊眉微蹙,眸光锐利地盯着余洪,追问:

  “你怎确定是棉北那边的土语?”

  “我…… ”

  余洪咽了咽唾沫,指尖的刺痛感让他不敢有半分隐瞒:

  “ 我早年在西南边防警队当差五年!

  因此,略懂一些当地的土话。”

  萧逸沉吟片刻,挥了挥手。

  “继续……”

  余洪微微一怔,喉咙滚动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把他们送到广市郊区的一个独栋别墅后就离开了,之后…… 之后我就真的不清楚……”

  “真不清楚?”

  萧逸的眸光很平静,却又像淬了火的钢,藏着令人心悸的锋锐。

  余洪拼命点头:

  “真…… 真不清楚!

  谢礼平对下严苛,他不让问的事,我哪敢多嘴啊!”

  “你呢?”

  萧逸眸光陡然转向贺涛,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棱,直直刺向瑟瑟发抖的贺涛。

  “我……我也不知道。”

  贺涛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得浑身一僵,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只是被安排将松本送到谢家别墅,其它都不知情。”

  “那我告诉你们。”

  萧逸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如牙缝里挤出来的寒冰,在死寂的审讯室里炸开:

  “那七个人,已经死了。

  就在今天上午,他们试图刺杀我 。

  被军方当场全歼,尸骨无存。”

  室内,空气凝固。

  余洪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萧逸最后一段话。

  他——居然参与了刺杀少将这件掉脑袋的大事!

  恐惧,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了余洪的心脏。

  他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脖颈滚落,瞬间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被银针扎过的指尖再次传来尖锐的刺痛,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他犯下的滔天大错。

  “不……”

  余洪德声音尖锐而扭曲:

  “我是被蒙蔽的!

  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想赎罪!

  我要指证谢礼平!

  我知道他很多秘密……我可以通通坦白。”

  一番话耗尽了余洪所有力气,他剧烈地喘息着,看向萧逸的眸光满是祈求与惶恐。

  “我……我也坦白!”

  一旁的贺涛再也绷不住了,牙齿打着颤:

  “我是谢礼平秘书,他所作所为,我也知晓极多。

  我愿意全部交代。”

  萧逸静静地看着争相坦白的两人,深邃的眼眸如冰封的湖面,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沉默地盯着两人看了几秒,眸光如刀,看得余洪和贺涛心里发毛,渐渐停止了哭喊,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

  “王朝,马汉。”

  萧逸终于开口:“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们了。分开关押,立刻审讯。”

  话落,萧逸转身迈步向外走去。

  黑色的军靴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 “笃笃” 的声响,每一步都坚实有力。

  余洪与贺涛终于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审讯椅上,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

  终于有了一丝活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