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行星管理权!-《我为国家献科技》

  地球时间·纽约,凌晨一点。

  联合国总部的玻璃幕墙在夜雨中闪烁着蓝光,

  会议室内灯火通明,

  各国代表表情僵硬。

  这场被称为“太空主权特别紧急会议”的峰会,

  是人类文明第一次在“行星级政治”层面上自我质疑。

  ——主题:

  “火星与轨道体系的管理权是否应由联合国统一监管?”

  然而,

  所有人都明白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们连轨道都还没摸到。

  会议开始时,

  美方代表站起,语气沉稳却带刺:

  “行星级主权属于全人类,

  任何国家都不应单方面占有、管理或定义外星资源。

  我们必须建立一个‘宇宙共同治理框架’,

  以防止未来的太空殖民危机。”

  说完,

  他故作平静地坐下。

  但那双手,一直在发抖。

  因为他知道,

  就在几小时前,

  大夏的火星远征二号

  已经完成火星轨道外环中继部署,

  建立起第一个星际级自主通讯主权节点。

  换句话说——

  火星的“网络主权”,

  已经不再归属于地球。

  英国代表附和道:

  “火星是人类的下一家,

  而不是某一国的私有领地。

  如果现在不设限,

  五十年后,我们将面临太空版冷战!”

  会场一片沉默。

  因为大家都知道,

  他们连派代表上去观察的资格都没有。

  法国代表无奈地摊手:

  “我们当然支持‘平等共治’,

  可问题是——

  我们连载人飞船都造不出来。”

  有人轻声笑了,

  那笑声里没有讽刺,

  只有一种彻底的绝望。

  随后,

  秘书长试图用官腔挽回体面:

  “我们呼吁大夏在火星事务中保持开放与包容,

  欢迎多边合作……”

  话音未落,

  外媒推送的头条已传入所有代表的平板:

  【火星曙光城宣布,

  第二批基地群组‘共生环’启用,

  火星生态系统进入自我循环阶段。】

  现场鸦雀无声。

  那一刻,

  他们忽然意识到——

  这不是谈判桌,

  这是葬礼现场。

  他们在为地球的主权概念——下葬。

  日本代表硬着头皮提出:“或许我们可以……派一艘观察飞船?”

  美方科学顾问苦笑着摇头:

  “你知道从地球到火星需要多少能量窗口?

  他们有轨道中继带、太阳帆、氦-3供应链,

  我们呢?

  我们连轨道加油站都没影子。”

  一名德国议员愤怒地敲桌:

  “这太荒谬了!

  我们在讨论一颗——我们根本上不去的星球!”

  会场陷入尴尬的沉默。

  所有人都看向那块悬浮投影,

  上面显示着火星实时画面:

  极地冰雾散开,

  生态塔的灯光柔和地闪烁,

  一列载人运输艇正在缓缓掠过火星轨道——

  船身印着清晰的标志:

  “大夏·曙光级”。

  屏幕下方的字幕,像一记耳光:

  【地球距离:2.4亿公里。】

  有人轻声问:

  “我们的飞船能飞多远?”

  另一人回答:

  “最多上千公里——还得祈祷不爆炸。”

  此刻的联合国会议厅,

  像一座地球遗址。

  各国代表在发言,

  但所有的句子,都像在自我安慰:

  “合作、共享、人类命运共同体……”

  这些词,被他们自己说得空洞。

  而大夏的外交代表,

  只是平静地坐在角落。

  当被点名发言时,

  他起身,

  语气平稳如同冰层下的海流:

  “诸位,

  火星不是殖民地,

  它是一场文明的延伸。

  我们从未拒绝合作,

  但合作,

  建立在——

  你得先能到现场。”

  这一句话,

  像一道闪电,

  击穿了整个会场的尊严。

  无人反驳。

  因为没有资格。

  会后,《纽约时报》社论标题:

  “太空主权辩论的核心问题是:

  谁能触碰星辰。”

  文章写道:

  “地球的权力体系仍在谈判纸上,

  而大夏,

  已经开始谈论行星伦理。”

  《卫报》评论:

  “他们不是在争夺太空,

  他们在重建‘文明的上层建筑’。

  而我们,

  被永远留在地表。”

  巴黎政界的内部报告更直接:

  “我们必须承认,

  当前国际体系不再覆盖太空。

  那里的规则,

  由能抵达的人书写。”

  一位议员叹息道:

  “联合国还在开会,

  他们已经在那颗星球上

  开了早晨的气候例会。”

  火星时间·曙光城清晨。

  伍思辰在通讯台前看着地球新闻的延迟信号,

  笑了笑。

  他对助手淡淡说道:

  “他们还在讨论‘管理权’?

  告诉他们——火星不需要管理。

  它在自我生长。”

  窗外阳光穿过薄雾,

  洒在那片逐渐泛绿的地平线。

  地球的会议仍在继续。

  代表们一边谈“共治”,

  一边偷偷刷屏看火星的直播。

  一位年轻的外交官盯着屏幕,喃喃道:

  “我们想管的世界,

  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风从会议厅外的玻璃缝吹进来,

  带着一点凉意,

  吹灭了一盏灯。

  那一刻,

  整颗地球都明白了一个事实——

  文明的主权,

  永远属于能抵达未来的人。

  地球时间·华盛顿深夜。

  雨水敲打窗台,灯光昏黄。

  总统坐在空荡的椭圆形办公室里,手中握着那份联合国“行星管理会议”记录。

  纸张被捏得起了皱。

  报告的第一页,只写着短短一句话:

  “火星主权暂无国际共识。”

  总统缓缓闭上眼,

  声音几乎是喃喃的:

  “共识?那是他们留给失败者的词。”

  他放下文件,望向窗外那颗模糊的红点——

  火星。

  闪着光,却遥不可及。

  伦敦的清晨,阴云密布。

  《泰晤士报》头版标题冷冷一句:

  “我们在争论的,是别人已经完成的。”

  副标题更加刺痛:

  “火星不属于任何国家,

  但也不再属于我们。”

  评论员在节目中苦涩地说:

  “他们在种树、造湖、建设生态,

  我们在吵条约、分配和声明。

  这不是政治失败,

  这是文明的错位。”

  巴黎。

  晨雾中,塞纳河静得出奇。

  卢浮宫门口的游客稀稀落落,

  却有几名学生围着大屏幕,盯着火星的实时画面发呆。

  一个女孩轻声说:

  “你知道吗?

  我祖父年轻时去过月球,

  现在我,连火星的机票都买不起。”

  旁边的男孩沉默,

  只是看着那片红光发亮的湖面,

  喃喃道:

  “他们在写未来,

  我们在怀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