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扔到城外荒野,让野狗啃了-《大明铁血帝:吾乃天启,重塑乾坤》

  在大同已驻留多日,朱由校将诸般要务逐一处置妥当,终于得以腾出时间,召见余下的商贾大户,一一详谈。

  恰在此时,失踪数日的镇守太监郭敬,被锦衣卫缉拿归案。

  皇驾将临城下之际,郭敬原打算背负荆条请罪,或可求得一线生机。

  但听闻城中将领尽数遭剥皮处死,他心中顿时绝望,连夜潜逃出城。

  当时局势未稳,朱由校无暇顾及此人,竟让他侥幸脱身。

  然而锦衣卫耳目遍布,追踪如影随形,终究将其擒获。

  “陛下,此人于黄村落网,藏身民宅茅厕之中,随身携有金器珠宝,价值连城。”

  孙云鹤禀报完毕,狠狠瞪了郭敬一眼。为抓此人,他不慎跌入粪坑,若非圣上有令需活口审问,他早已亲手将郭敬碎尸万段。

  不等朱由校开口,郭敬便跪地哀嚎,声泪俱下,吓得两旁商人面色发白,身躯微颤。

  “万岁爷啊,万岁爷!奴才总算见到您了!杨洪那厮对奴才百般折磨,欲置奴才于死地啊!”

  “奴才宁死也不从逆贼,他便将我囚于府中,断食断水,要害我活活饿死啊!”

  “奴才失职,未能守护大同安宁,致使圣驾蒙尘,罪该万死!”

  看他磕头不止,涕泗横流,状若癫狂,朱由校只觉滑稽可笑。

  整件事的始末他早已了然于胸。郭敬虽未真正叛变,却也绝非忠良之辈。

  不肯依附杨洪,并非出于忠诚,而是观望风向,伺机而动。说到底,不过是个趋利避害的墙头草。

  “取鞭来。”

  朱由校治军素有规矩,铠甲从不离身,即便就寝,亦仅解外甲。

  只见他身披金甲,手持长鞭,缓步向前。一众商人望着这威严身影,虽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无不屏息凝神,心头一紧。

  郭敬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冰冷的砖面,口中不断哀嚎,身体却本能地向后缩去。

  朱由校手中的鞭子猛然挥落,一声脆响撕裂空气,郭敬惨叫着扑倒在地,背上衣衫瞬间绽开,血痕浮现。

  “你倒是忠心得很啊。”朱由校冷笑,声音如铁,“先帝待你不薄,派你来大同监军察将,是信你为国效力。”

  “可你呢?与边关将领暗通款曲,和走私盐铁的奸商勾结分赃,连军粮都敢克扣。”他每说一句,鞭子便落下一次,抽得郭敬满地翻滚,哭喊不止。

  “万岁开恩!奴才再也不敢了!”郭敬嘶声求饶,声音已带哭腔。

  朱由校置若罔闻,手臂挥动不停,直到二十多鞭尽数落下,郭敬瘫在地上,口吐白沫,气息微弱。

  “拖出去,扔到城外荒野,让野狗啃了。”朱由校冷冷下令,“他的儿子、孙子,全族男丁,一个不留,随他一道走。”

  侍卫应声而上,像拖死牲口一样将郭敬拽了出去。

  堂下众人屏息凝神,无人敢抬头。谁也没想到,堂堂镇守太监,竟落得如此下场。

  厅中那些富商大户,心头齐是一震。他们几天前已在密室向皇帝宣誓效忠,交出账本,揭发同党,只为保命保财。

  如今看来,那场效忠不过是一张薄纸,随时能被撕碎。

  朱由校当众行刑,不只是杀一个郭敬,更是敲给他们看的一记警钟。

  “家奴”二字,不单指郭敬,也压在他们肩上。

  那句“儿孙同罪”,更是如刀悬颈。

  方才那一鞭鞭落下时,他们每个人都感到皮肉生疼。

  传言果然属实——这位天子不动则已,一动便见血封喉,狠绝之处,竟似洪武旧影。

  朱由校不再多言,随手将染血的鞭子丢在地上,转身踱回主位,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轻吹热气,啜了一口。

  众人面面相觑,冷汗浸背。

  这沉默比怒吼更令人窒息。

  片刻后,商人王贤仲硬着头皮上前,躬身问道:“陛下召我等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朱由校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静得如同谈论天气:

  “这几日大同动荡,地主豪强纷纷倒台,府衙查封了不少店铺。”

  “如今城里还能开门做生意的,只剩你们十几家了。”

  “几天还勉强可以,时间一长,百姓的日子必然受影响,市面也会萧条。”

  “这些铺子你们先管起来,田地和佃户也一并交由你们照应。”

  话音落下,商贾们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子竟将如此庞大的产业托付给他们?

  有人低头掐了下手背,疼得皱眉,才确信不是梦中幻境。

  见他们神色亢奋,眼神发亮,朱由校淡淡补充:“别想岔了,这只是暂代经营,并非赏赐。”

  众人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心头热浪顷刻冷却。

  可转念一想,皇帝既要用人,便不会轻易动刀。性命得以保全,家族也可延续,已是万幸。

  毕竟眼前这位君主,向来行事果决,从不留情面。

  他为何要借这些人之手?原因简单——身份所限。

  九五之尊,岂能亲自涉足买卖、与民争利?

  可没过多久,众人猛然察觉,事情并不像他们最初理解的那样。

  皇帝并非只是幕后操控,而是真有经商之意。

  只不过,仍将他们推至台前,作为明面上的操持者。

  “朕要成立一个商会,名为‘皇家商会’。其归属与性质,诸位应当心知肚明,不必赘述。”

  “臣等谨遵圣意。”

  谁不明白?若不懂察言观色,今日怎会站在此处?

  此前皇上下令清剿大同豪强,地主几近绝迹,富户被斩殆尽,只剩些挣扎度日的贫民。

  整座城池商业凋敝,仅存十几家商户苟延残喘。

  大同虽不富庶,却是一府重镇,北通草原,西连陕西,东接北直隶,位置极为关键。

  原本这些人盘算着瓜分市场,各自谋利,谁知天子竟亲自入局。

  这也是朱由校留下部分商人之因。商者贪利善变,不足为惧。

  无需亲自动手,只消一名有权之官,便可令其倾家荡产。

  自古以来,富者避官,如避猛虎。

  组建商会的念头,朱由校早已酝酿多时,只因先前无人可用,时机未至。

  农为国本,百姓赖此生存;而工商才是国力振兴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