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 穿西装的也可能是屠夫-《重生80:林海雪原我平趟》

  生意火了,是非也就来了。

  远东冬宫的招牌在深水埗亮起来没到一周,麻烦就找上门了。

  但这回来的不是拿着砍刀的古惑仔,也不是那个贪得无厌的刘探长,而是一辆黑色的宾利。

  车停在厂门口,下来个穿着浅灰色三件套西装、梳着油头、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根文明杖,甚至还掏出手帕捂了捂鼻子,似乎嫌弃这周围的空气不够文明。

  “二叔,这又是哪路神仙?”彪子正蹲在门口吃盒饭,嘴边的米粒都没擦,看着那人一脸嫌弃的样就不爽,“看着跟个娘娘腔似的。”

  李山河在二楼窗口看了一眼,把烟斗收起来:“那是香江成衣协会的理事,姓周。说是来考察,其实是来收拜山费的。这种人,比九纹龙那种明火执仗的更难缠,因为他手里握着行业的规矩。”

  周理事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连坐都没坐,只是用文明杖敲了敲阿香姐刚做好的那件样衣。

  “这料子,粗糙。这走线,不合规。还有这设计……”

  周理事推了推眼镜,看着墙上嗒莎的照片,发出一声轻蔑的哼笑,

  “什么冬宫?什么公主?李老板,你这是在搞虚假宣传啊。根据香江商业条例,我有权向工商署举报,查封你的厂子。”

  李山河坐在大班椅上,没起身,只是示意二楞子倒茶。

  “周理事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挑毛病?”李山河端起茶杯,

  “这深水埗几百家制衣厂,做A货的、贴假标的多了去了,也没见周理事这么上心。”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周理事也不装了,

  “李老板,你这安保公司做得风生水起,把长乐帮都挤走了,这确实有手段。但在商言商,制衣这一行,水深着呢。你想在这个池子里扑腾,得先问问我们协会同不同意。”

  “那周理事的意思是?”

  “入会。”周理事伸出五根手指,“入会费五十万。以后每年的利润,抽两成给协会当管理费。只要你交了钱,这虚假宣传的事,我就当没看见。甚至还能帮你把货铺进尖沙咀的商场。”

  “五十万?”站在旁边的彪子笑了,把手里的骨头捏得咔咔响,“你这嘴张得比那个九纹龙还大。他才要八十万,你一张嘴就要五十万?”

  “那是买命钱,我这是买路钱。”周理事有恃无恐,

  “李老板,你是聪明人。打打杀杀那是下九流。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一个电话打到工商署、卫生署、消防署,你这厂子明天就得关门。到时候,你这一百多号兄弟喝西北风?”

  李山河放下了茶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刚子。”

  “在。”赵刚从阴影里走出来。

  “带周理事去参观参观咱们的特殊车间。”李山河淡淡说道,“既然周理事觉得我们不够专业,那就让他看看我们的专业。”

  周理事愣了一下:“什么特殊车间?我不去!我要走了!”

  但他发现自己走不了。彪子像堵墙一样挡在门口,嘿嘿一笑:“周老板,来都来了,着啥急啊?俺们这车间,可是很有特色的。”

  半推半就下,周理事被带到了后院那个废弃的防空洞口。

  刚一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沉闷的打击声和惨叫声。

  “这是什么声音?”周理事的腿有点软。

  “没什么,员工培训。”李山河背着手走在前面。

  走进防空洞,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只见几个从九龙城寨抓来的之前跟着丧狗的小混混,正被吊在梁上。

  赵刚手下的几个退伍兵,手里拿着裹着厚布的橡胶棍,正在进行击打训练。

  每一次挥棍,都精准地打在软肋、大腿内侧这些不致命但剧痛的部位。

  那些混混嘴里塞着破布,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像蛆一样扭动。

  而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工具。

  不是刑具,而是裁缝剪刀、拆线刀、锥子。

  二楞子正坐在这个桌子前,用一把巨大的裁缝剪刀,慢条斯理地剪着一堆带血的布条。

  他的动作很专注,像是在做一件艺术品。

  “周理事。”李山河指了指那些工具,“我们这行,讲究个精细。裁缝剪刀不仅能剪布,也能剪别的。比如说,那些伸得太长的手指头。”

  周理事的脸瞬间白得像刚刷过的墙,文明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这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报啊。”李山河捡起文明杖,吹了吹上面的灰,塞回周理事手里,“你可以报警说我们打人。但这些混混,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好几条抢劫案。我们是在协助警方审讯,是在为民除害。至于你……”

  李山河凑近周理事的耳边,声音低沉:“周理事家里有老婆孩子吧?住在浅水湾?听说您儿子在圣保罗书院读书?放学路挺远的,万一遇上几个我们没管住的安保员,那可就不好了。”

  “你威胁我?!”

  “不,这是安保建议。”李山河拍了拍周理事的肩膀,帮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带,“五十万入会费,我交。但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们自己成立的深水埗工商联合会的。至于你那个协会……”

  李山河笑了笑:“以后这深水埗的制衣厂,都归我管。你的手要是再伸进来,我就让小郭帮你修修指甲。”

  十分钟后,周理事是被彪子搀扶着走出防空洞的。

  上车的时候,他连车门把手都握不住,全靠司机帮忙。

  看着那辆宾利像是逃命一样窜出去,李山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刚子,这人不能留太久。”李山河点燃烟斗,“这种文人,心眼小,报复心重。虽然吓住了,但保不齐他在背后捅刀子。”

  “今晚?”赵刚问。

  “不。杀他脏了手。”李山河吐出一口烟,

  “查查他的底。凡是这种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屁股底下都不干净。贪污、受贿、包二奶,总有一款适合他。把他搞臭,让他自己从那个位置上滚下去。记住,咱们现在是生意人,要用生意人的办法杀人。”

  “明白。”